彈吃多了,有事沒事就放煙花。以前沒禁放的時候,滿大街的煙花都沒人多看一眼,現在倒好。”
“我隨意,”林臻勾著唇,薄酒過後少年氣的臉上風流淋漓:“反正我自己腦子裡已經放過一回了。”
盧清映看向何櫻,搖頭嘆氣:“就林臻這個唇紅齒白的風流相,還玩過搏擊。嘖,你就不擔心他揹著你出去接活兒?”
“什麼活?”何櫻一臉無辜。
溫凝很配合,微微笑了說:“少兒不宜的那種活。”
何櫻:“……”臉一點一點又紅了。
何老師年輕時也是誤入歧途,看過一兩部不該看的教學型小說的。
“我說,”林臻一屈腿起身,嘆了聲氣:“盧醫生哪天不打趣我兩句都奇怪了,但溫總你這是怎麼了,忽然覺得我們人間有意思了?”
他想起什麼般一揚眉,似笑非笑:“徐挺,你可以啊。”
徐挺側臉看向好友,意味深長:“好了,我知道你不可以了。”
盧清映笑倒在溫凝肩上:“噗,林臻你一個單身二十四年的人,哪能浪的過徐挺呢?”
溫凝不動聲色推了她一把,何櫻扶額不語。
在場各個平時也是光風霽月的體面人,但只要發小基友一聚在一塊兒,話題就越來越偏。
好在關係到位又都知道分寸,博大家一笑而已,誰也不著惱。
尤其是這群男人,和生意夥伴談供給側改革,和酒肉朋友聊實體經濟,海里胡天都能侃。
但知交面前,說的都是最世俗煙火氣的話,男人的八卦心一點不比女人少。
“所以到底去幹嘛?”何櫻眨眨眼,看了圈或坐或立的基友們:“那個,要是沒安排的話,我就先回家啦。”
“你問壽星唄。”
林臻的臉籠在夜色裡,淡著聲拍板道:“那走吧,放煙花去。”
她就知道是這樣。何櫻心想,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不然怎麼聽林臻變著法挽留自己,都會覺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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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手機地圖,上了高速下快速路,七繞八拐終於到了明市遠郊一片能放煙火的湖區。
不年不節的,跑到城鄉結合部的街上,光是找賣煙花的小攤就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
溫凝正側方停車,方向盤剛轉起來,就聽見何櫻一聲軟軟的低呼,很惆悵。
然後她砰的一聲撞在了車窗玻璃上。
“不至於吧,”溫凝擰了眉,關心道:“櫻櫻?”
林臻他們已經從另外輛車下來,正往這邊走。
“她沒事,”盧清映忍俊不禁:“我看她呀就是又鴕鳥了,後悔了唄。”
何櫻回身看著盧清映,臉皺成一團:“你太懂我了。”
“是林臻不帥,還是身板體格不夠好,還是對你不痴情了?”
何櫻深沉地嘆了聲氣:“他沒什麼不好,就是太有錢了。”
盧清映唇角抽搐:“……”
“真的嘛,”何櫻越想越糾結,悶聲抱怨:“我和他一點都不門當戶對怎麼辦。”
溫凝把火熄了,清清淡淡說:“這有什麼的,徐挺也沒我有錢。”
“但他家是官——”
冰山美人掀了掀唇角:“那又不能變現。再說了,我又不在意那個。”
“我問你,”溫凝替她理了理微卷的髮尾,平靜道:“你是非米其林不吃,非知名五星酒店不住的人麼?”
何櫻搖了搖頭。
何琮和章韻之給的零花錢很豐厚,這些她都消費得起,但也並非強求餐餐如此。
溫凝又問:“那你是非喜馬拉雅,稀有皮愛馬仕不背麼……”
“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