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起來,清雋桀驁又很混賬,讓人恨的牙癢。
“你不知道麼,這整棟大廈都是我的。”
他慢條斯理說著,卻把何櫻生生震住了:“你、你……慕裡中心?”
何櫻依稀記起每年年尾,晚報是會有一個版面,報道全省今年的富豪資產富豪榜。
大多都是“某某夫婦”、“某某家族”多少億人民幣,公司名稱、投資主業和居住地的統計方式。
但那年,她的閨蜜溫凝,瀟瀟灑灑從繼母手中搶到家產,把自己的名字掛了上去。
何櫻當時夥同盧清映去書報亭買了份報紙,就為了看那個小小的“溫銳、溫凝父女”二字。
隱約也看見了林臻父母的名字。
林煥裡,慕雲夫婦。
林臻的父親還是個浪漫的煤老闆。何櫻想通了這點後,苦中作樂一扯唇角笑了下。
這笑跟叢飄搖的野火似的,一個瞬間,把林臻給點燃了。
何櫻反抗不及,就被他扣著手腕往回帶,反方向往門口豎著警示牌的休息室。
反正原本他也想這樣做。
她壓低聲音警告:“林臻,你有病嗎?總裁文看多了吧。”
林臻壓根不理她。
何櫻拗不過他的力氣,怕大呼小叫更丟臉,只能一路細聲細氣喊他“鬆開”。
溫軟觸感上的一點金屬的涼意,林臻心煩得很。
忍不住鬆開一看。嘖,人還帶了一支口紅,多齊全。
他冷哼一聲:“沒收了。”
“誒你!”
林臻隨手把口紅扔進口袋,然後想都沒想,下意識手又蕩回去。
然後理所當然,牽住了她的手。
她沒掙開。
林臻的心猛然一提,悄悄去覷何櫻。
何櫻恍若未覺,眉微擰,白皙清靈的臉上暈著一層薄怒。
於是林臻越走越慢,好久才到。
休息室的燈光柔和溫馨,設施齊全,哪有一點要維修的樣子。
“你還我!”
何櫻抽回手退到鏡子前,正要去活動一下手腕,卻發現被握的是……手心。
她臉倏的一下紅了:“林臻你……變態,快把口紅還我。”
不說還好,林臻冷笑了聲:“何櫻,挺精緻啊。”
何櫻看著他慢慢擰開了口紅管。堪比油彩的妖嬈紫,她都不懂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買這種顏色。
還從包底隨便一抓,正巧是它。
林臻對著鏡前燈嘖了聲:“還你。”
“我教你一個辦法。”
他一點點湊近,呼吸灑在她頸側,“要想把付澤勸退,你只要塗上這隻口紅出去就是了。”
“他從小就是個乖孩子。聽說去年有人給他介紹了個電影學院的大學生,就因為人家妝濃了點,付澤就跑了。”
何櫻側過臉,面無表情道:“……讓開點,你想都別想。”
她是想搞砸這場相親宴,但絕不是用這種荒唐又戲劇化的方式。
“捨不得嗎?也正常。”
林臻語氣冷然:“二十九歲的府辦副主任?你以為他是誰,他的父輩祖輩是誰!”
“我怎麼知道?”
林臻又進了一步,單手撐在她身後的鏡面上,另一手扶上她的腰,牢牢把她困在懷裡。
他問:“何櫻,你喜歡那種人嗎?”
“我太知道他們那群人了。仕途和家族顏面永遠放在第一位,他今天在明市,明天就可能為了升遷去哪個邊陲小鎮,自己的女人算什麼?!”
“你以為徐挺為什麼要從商,為了錢?笑話。”
林臻閉了閉眼,心裡一片蒼涼:你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