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越發頹喪的風議員,喬珊珊心中微沉,半晌,她怯怯道:“上面寫的是真的嗎?姐姐和玲兒真是被思饒聯合外人害死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為了和玲兒爭奪風家?那他會不會對我們的孩子下手……”
風家?孩子?
這兩個詞如一道驚雷般劈醒了風議員,當初他和元首的交易可是培養風思饒當上下一屆元首,然後藉著他的手扶持風家成為世家,如今那小子使用了人工培植的心臟,連功夫都練不了,更別說什麼元首,如此一來,他風家的世家夢算是徹底破滅。
可元首呢?他能甘心讓他唯一的兒子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嗎?他風家雖比不了那些世家,怎麼說也有些底蘊,那父子會不會錯打錯著,就此看上他風家的家業?畢竟名義上,那可是他的‘長子’。
本來還不敢報仇的風議員,此時也顧不得懼怕了,若是那狼崽子真有這心思,以他目前的身份,只要殺了珊珊肚子裡的孩子,他就可以明晃晃的鳩佔鵲巢!
想到這種可能,風議員悔的腸子都青了,當初若是不起貪念,不收養那狼崽子,又怎麼會落到如此騎虎難下的局面?
他手中緊緊捏著妻子留下才冊子,泛紅的眸子直直瞪著喬珊珊尚未凸起的小腹,心中升起一股狠戾——這家業是他風家的,誰都別想侵佔!
儘管是他養了多年的孩子,可在大仇和家業面前,風議員絕對下得去狠心,再說這是元首父子對不起他,他自問問心無愧,最大的問題是,他狠得下去心,卻實在難以動手。
風思饒身邊的高手可不是一個兩個,想要不動聲色將人解決哪有那麼簡單?更何況有了妻子前面的先例,他根本不敢在風府動手腳,若是那小子死在家裡,誰知道痛失愛子的元首會不會遷怒風家?不是不恨元首,實在是對方的實力與實力都讓他無力與之抗爭。
想來想去,風議員決定還是要在研究所動手,研究所人多手雜不說,只元首岳家多次暗害風思饒這一條,就很將容易禍水東引。
天知道,元首岳家這個背鍋俠是有多冤。
華夏科研所是什麼地方?就裡面誕生的種種科研成果,說是華夏命脈也不為過,又豈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即使是殷辰等人奉命前來,也是在固定的層次活動,沒有命令都不能去其他樓層參觀,更何況是和科研所沒有交集的風議員?
當然,風議員要真想名正言順的進入科研所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那指定是前呼後眾人陪同,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到時候別說是暗殺,他打破個杯子第二天都能華夏高層皆知,因此想要進入科研所,就只能暗地理行動。
前面說過,他那無辜失蹤,其實是被殷辰師徒打死的小舅子海千城,有一門擅於隱藏身形氣息的功夫叫隱息決,這隱息決還是當初他看在妻子的情面上,花了大價錢給淘弄回來的。
這麼珍貴的東西,風議員自然是藏有副本,所以幾天後的一天晚上,他就單槍匹馬一人偷偷潛入了科研所內部。
當然,光靠功夫隱秘想進科研所也是天方夜譚,有很多道門鎖不是說看不著就能輕易開啟的,可巧就巧在,風思饒是科研所的一名主管,風議員靠著家中的隱秘攝像頭清楚的看到,對方將許多東西放到了他房間裡一個及其隱秘的暗格裡,夜深人靜時他過去檢視,果然在隱秘處找到了科研所多道暗門的密碼卡片等備用物件。
風議員覺得,這就是古人常說的一飲一啄,妻子因風思饒而死,對方卻因疏忽主動將這些東西送到自己手裡,可不就是為了給妻子償命做準備?
壓抑著滿滿的憤恨與激動,他帶著找到的那些東西,小心翼翼避開人眼,一道道一層層潛入了科研所,直至來到風思饒的房間。
風議員突破九層經脈已經有八年,儘管期間運用了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