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謝琅脫口而出。
劉徹噎的久久無語。
待他找回自己的聲音,就忍不住問,“這是你該關心的事?”
“不是。這些也不是草民應該操心的事。”謝琅瞥一眼光滑的紙和白花花的棉花。
劉徹又噎住了。
素來崇拜劉徹的衛青此刻都想笑他,“陛下,三郎的這張嘴,恐怕只有主父偃和東方朔加一起才辯得過他。”
“他倆也不行。”劉徹指著棉花和紙,略帶嘲諷,“他倆從未見過這東西。知道是他做出來的,恐怕會對他俯首稱臣。”
謝琅連忙說:“草民不敢!”
“你都敢欺君,還有何不敢?”劉徹睨著他。
謝琅低著頭,看起來萬分恭敬,“草民去年種這種花沒能種出來,擔心今年也一樣,才不敢讓陛下知道。這東西長得像木棉,開白花,村裡人也不認識,草民就管這東西叫棉花。這裡的棉花是頭茬棉。”
“什麼意思?”衛青替劉徹問出口。
謝琅:“這東西就像樹上的果子,有先熟和後熟。這是先熟的那一波。摘下來就把裡面的棉籽去掉,做成這個樣子,一刻未敢耽擱。”說著,看一眼劉徹。
劉徹微微頷首,繼續編。
“棉籽分出來,草民把棉籽送給村裡人,讓他們育苗。春小麥收下來就種棉花。倘若一切順利,九月份陛下去養蠶裡便可看到遍地白花。此時養蠶裡只有四畝,便是草民家中的。”謝琅道。
劉徹見謝琅敢邀他去養蠶裡,便不再懷疑他,“只有四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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