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也不用守在我在個死人身邊了。”
斯潔慢慢睜開了眼睛，儘管瞳孔顏色還是骸人，但已經能看得清人了，儘管還是很不舒服，也逐漸開始適應了。
“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現在只有我可以讓你活下去，想活命就以何嘉凝的身份給我好好活下去，乖乖跟我完婚，直到目前這些事情淹沒在時間裡，到那時我就考慮放你離開。”
司徒南那令人壓迫的氣息撲面而來，斯潔錯愕之餘也覺得這樣的司徒南正常了許多，只是她不明白此時自己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給蕭焱打個電話吧，我有事要問他......”
這會斯潔覺得自己口中無味，頭昏腦漲，肚子也嘰裡咕嚕的叫了起來，仔細想來，自己也是許久未進過水米了。
“電話等會再打，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司徒南的語氣柔和的說著，從一旁的衣櫃裡挑了件外套，披在了斯潔身上，拉著斯潔的手準備出門。
“等一下......”
斯潔身體原地不動，手也未動分毫，反倒將司徒南拽了回來，看的出來斯潔已經很剋制自己被強化後的身體了，司徒南迴頭看了看斯潔，鬆開了她的手，等著她要說些什麼。
“出了這個門，我就再也不是斯潔了，或許我需要你幫我儘快適應何嘉凝的身份......”
斯潔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但心裡卻沒底，就好像做錯事被人發現又被人威脅，遠沒有了剛剛的堅定，又好像是迅速換了一個人格，看樣子還是沒有適應的很好，性情一陣一陣的。
“好，我答應你，你所有的產品介紹都是成熟的，只是需要再讓你自己相信你就是何嘉凝，首先一個大家閨秀，是不會經常穿方便行動的運動裝的。”
早在誤殺了林若棠時，斯潔的衣服就變回了之前在蕭焱面前換上的運動裝，想來司徒南說的也有些道理，斯潔跑到衣櫃前翻翻找找起來。
之前在何家的時候，衣櫃裡的衣服多是何嘉慕準備的，都是些花裡胡哨的裙裝，有極少數是中性風的職業套裝，每次去和司徒南約會時，斯潔也總是打扮很乾練，以至於每每有人偷拍豪門新聞時，總以為司徒南是在和人談生意，但既然要當何嘉凝，她應該是喜歡穿這些的吧。
斯潔挑來挑去，在一件白色的小洋裝前停了手，拿出來一看，也還算正常，但又擔心自己穿不乾淨，轉手又打量起了一件灰色的抹胸短裙。
“我能不能明天再當何嘉慕，這些衣服我著實穿不出去......”
司徒南見斯潔露出了她這個年紀應有的樣子，微微一笑，理了理斯潔身上的外套，幫她拉好拉鍊。
“馬上入冬了，天氣有些涼，穿這個剛好，衣服沒有喜歡的，等下我們去買就好。”
這種溫溫柔柔的語氣在斯潔聽起來十分熨帖，司徒南的年紀雖然算不上當斯潔的爸爸，但叫一聲叔叔絕對是可以的了，斯潔那從小缺失的部分被司徒南一點一點的補齊，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可以放下蕭然了。
“想吃什麼？”
斯潔恍惚間，已經被司徒南帶出了何家，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出來的，只知道此時手心的溫度很暖，身邊的男人讓人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