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驀地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原來,解西池住在公寓樓啊。
“不下車?”解西池見她走神,揶揄道:“這麼多,讓我自己拿啊,真狠心。”
南宛白這才回神,跟著下車,要去拿東西,結果發現解西池只給她留下來一些比較輕的貓玩具之類的。
她用手掂了掂,“我嚴重懷疑你完全能自己拿上去。”
“不用懷疑。”解西池淡道。
南宛白呆住了。
他居然承認了?
解西池眉梢一挑,“帶你認認門,貓你要負一半責的。”
南宛白腦子短路一樣,乾巴巴道:“什麼意思?”
解西池不緊不慢道:“難不成你把貓丟給我就不管了?”
南宛白:“……”
這句話說的好像她是那個拋夫棄子的渣女似的。
“沒事常來看看。”解西池繼續說。
貓是誰要養的?她。
貓是誰要他養的?還是她。
南宛白覺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譴責,被按在地上摩擦,滿臉嚴肅,“我會的。”
所以,當解西池把鑰匙給她時,她收了。
解西池住的是單人公寓,很靜,沒什麼生活過的痕跡,顯然他不怎麼常住,整潔乾淨又平平無奇,兩個人一起整理了下貓的用品。
貓學長也不怕生,慢悠悠邁步到處逛,熟悉環境。
南宛白坐在臥室的床上,指甲摳著手心,狹小的房間裡,似充斥著看不見的某種獨屬於少年的氣息。
和解西池去她那不太一樣。
這是他的地盤,或多或少會有一些緊張感,好像來到了只有他的私密空間。
聽他的意思,是希望她以後也能來看看貓。
只是看貓嗎?
還是說……
看人。
南宛白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似乎又踩在了某個陷阱上。
這隻狐狸,太有心機了,改名叫心機狐算了。
可她居然沒有一點被冒犯的感覺。
臥室門被推開,解西池走進來就看見女孩在發呆,不知在想什麼,眼神有些空。
聽到開門聲,她抬眼看過來。
解西池手上端著個果盤,擺了些切好的水果,順手放在床頭櫃上。
“你去買水果了?”南宛白問。
“嗯,冰箱裡沒有。”
南宛白沒再多問,用水果叉叉了塊甜瓜塞進嘴裡。
冰冰涼涼的甜味蔓延開來。
她鬼使神差地想,叉子和盤子會不會也是解西池剛買的,他這不像是會有這些東西的樣子。
解西池見她在吃水果,走到衣櫃那,隨手拿了件衣服出來。
“我去換衣服。”他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
南宛白乖巧地點頭。
很快解西池就換好出來,他看了眼南宛白身上的校服,“你要換嗎?”
他領貓檢查時,不可避免碰到了貓,即使用粘毛器粘過,衣服也髒了,更不要說把貓抱來抱去的南宛白了。
“啊?”南宛白持續愣神。
什麼意思啊心機狐,不是就來坐一坐,檢查貓咪生活環境是否達標嗎。
怎麼就換上衣服了?
南宛白努力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卻發現根本控制不住思想。
似乎從那天醉酒後,亦或者更早之前,某個界限就消失了,等明白過來時,沒有意外和太多震驚。
只感嘆一下,原來是這樣。
除了喜歡以外,她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夠解釋這一切的詞語。
這份喜歡來得並不張揚,存在於相處的每時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