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維持高冷形象時,楚清越率先邁步往外走了。
他朝後看了一眼,“不是打球?”
男生後知後覺回過神來,“啊對,走走走,時間不多了。”
走出教室門時,楚清越斜睨了眼裡面,哪裡有人一目瞭然,空的座位無人問津,有人的位置,多是成群。
他同桌的桌椅,更是冷冷清清。
不難想象,他沒來之前,南宛白的學校生活是多麼“安靜”。
“和校花當同桌什麼感覺?”男生似隨口問道。
楚清越思索片刻,低低吐出來幾個字,“沒感覺。”
非要形容一下的話,那就是宛如空氣般的透明。
“校花長得是養眼,就那性格……嘖嘖。”男生聳了聳肩,“不討喜啊。”
“怎麼說?”楚清越問道。
“看人時兇巴巴的,說話也不留情,是那種完全開不了玩笑的人,而且班上的聚會活動,一次都沒參加過,久而久之就沒人跟她說話了,其他同學更是跟著孤立……”
“不過,與其說是被孤立,倒不如說她憑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
“這麼來看,她還挺牛比的,一般人可做不到哈哈哈。”
三月初,冬天的那股子冷勁兒還沒過去,空氣中捲起涼風,吹的外面的樹枝葉沙沙作響。
避開人群,躲在樓梯間的兩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按道理來說,朋友之間相互問候,最基本的就是,早上好,吃了沒,幹什麼去,要不要出去玩……
顯然,南宛白和解西池不是什麼一般朋友。
解西池狐疑地看著南宛白,伸手過去,用手背在她額頭上輕貼了貼。
“沒發燒啊。”
南宛白眼瞳微顫,仰著臉看面前躬身的少年。在他眼中,能看到那個渺小又顫慄的自己,仿若無處遁形般,所有的一切,皆被收斂於其中。
他的手,是溫熱的。
南宛白微怔,心跳無端快了些許。
“不是吧,說話呢都能走神?”
屬於少年特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不用故意去看,就能看到那近在咫尺的面容,帶著笑的目光,像是春季破土而出的嫩芽。
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又怕接觸後,會讓他喪失生機。
要想長成參天大樹,就該多吸收陽光補充水分,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往陰暗處伸展枝葉。
南宛白別開頭,選擇不看對方,輕道:“快上課了。”
話雖然這麼說,她在臺階上坐得依舊穩當,絲毫沒有要回教室的意思。
比起在班級裡的壓抑,在這裡別提多痛快了,要不是外邊還有人,南宛白都想拿出手機放個歡快舞曲,當然了,她並不會跳舞。
解西池順著南宛白視線的方向看過去。
又是那該死的鐵欄杆。
“趕我走?還挺絕情。”他幾乎是被氣笑了,咬著牙將目光轉回到身體繃直僵硬的女孩身上。
幾秒過去。
南宛白收起一直拿在手上的手機,默默將兩隻手揣進兜裡,低下頭。
這種致命問題,回答不對,不回答也不對,所以應該裝聽不見。
這個樓梯間沒燈,光亮全靠走廊上窗戶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