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若果真,再出手也不晚。”
梁 順應著去了,轉過天來跟梁榮道:“表叔,掃聽了,慶福堂這些日子淨從山上伐木頭了,伐的木頭就堆放在慶福堂後院裡頭,滿滿的好幾院子呢,說是過些日子有大 用,具體什麼大用,那夥計死活不說,說要是露出來就丟飯碗了,侄兒就多了心眼,尋了個木料鋪子的老掌櫃,問慶福堂堆那些木頭做什麼,那老掌櫃說,那些木頭 是椴木,倒是打傢俱的好材料,若說藥行裡頭使,倒是有個別樣的用處,椴木接種能栽靈芝。”
梁榮聽了,方信了八九成,卻仍有一二分心疑,梁順一見表叔心思活動,忙又加了把勁兒:“表叔您要是再猶豫,這從天上掉下來的金元寶,可就讓別人撿去了。”
梁榮心道,這發財的機會稍縱即逝,過了這個村前頭可沒店了,橫豎那塊地能出靈芝是一定的了,便弄在手裡,自己種不了,賣了那塊地也能賺一筆。
想到此,跟梁順道:“你去找周半城,把伏牛山那些地都賣給他。”梁順心裡高興啊,這一出一進,一到手,自己從中間拿的好處多了去了。
陳皮進來道:“姑娘,周員外叫人來問姑娘,梁順找他要把梁家收去的山田賣了,周員外問姑娘要多少銀子合適?”
懷清笑道:“你只讓告訴周員外,拖著他,他自己就會把價低下去,不打個對摺,絕不應他。”
等陳皮走了,甘草道:“梁家叔侄本來就加了一倍銀子收的地,這會兒賣出來,已賠了一半,怎肯再往下降價,梁扒皮可是最大的貪官,哪捨得這些銀錢。”
懷 清:“他若不貪,這一招豈不白費了,他越貪,才會越急著要銀子,知道這麼個一本萬利的買賣,又怎會不動心,只他動了心,貪念一起,就什麼都幹得出來,哪還 會吝惜這點兒小錢,且,梁榮為官多年,疑心頗重,即便這時候也不見得信了,若周員外痛快的把那些地買過去,這廝肯定疑心,故此越拖著他,他越信實,信了 實,才捨得下本兒,等他的本兒下夠了 ,咱們再收口,管教他落個一場空。”
甘草道:“姑娘可真壞。”
懷清白了她一眼:“我這叫以惡治惡,什麼真壞。”
甘草嘿嘿笑了兩聲道:“奴婢是想說姑娘的主意真多,只是梁榮也不過一個知府,能有這麼些銀子嗎,咱們家大爺雖比不上知府官大,好歹是個知縣,若沒有慶福堂的分紅,咱家這大大小小的事兒恐也支應不過去呢。”
懷清道:“所以說清官難做,舉凡當官的,若不貪,便是家裡有田產,農莊,買賣,能支應著一家子的挑費,指望著俸祿,恐連體面日子都過不得,更別提富貴了。”
甘草也嘆了口氣道:“照姑娘這麼說,這清官還真不是人乾的差事。”
懷清道:“也並非如此,若省著過,還是能養妻活兒的,只不過官場裡的應酬多,當了官的莫不想往上升遷,這升遷一靠門路,二靠銀子,這兩樣缺一不可,要不怎麼有跑官兒一說呢,便不從科舉出仕,家裡銀子多,也可買個官做。”
甘草眨眨眼:“若當官不能賺銀子,不能過好日子,花這個冤枉錢做什麼?”
懷清笑了:“不冤枉,花一萬銀子買的官,貪一年差不多就回來了,這還是不是肥缺兒,若趕上江南那樣的富庶之地,一個月回本也可能,不是有句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嗎,說的就是江南的官兒。”
甘草砸了咂舌頭:“好傢伙,這也太賺了,怪不得梁貪官有這麼多銀子呢,真不是好東西。”
懷清道:“所以,咱們得讓他多出點兒血,這些銀子正好回饋給南陽百姓,也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還能給梁貪官積點兒德,豈不是一舉兩得。”
甘草噗嗤一聲樂了:“恐怕梁扒皮不想積這個德,這會兒不定跟熱鍋的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