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廷那幾個俸祿,養家餬口容易,可真想過好日子卻難,張懷濟既是清官,手 裡自然沒幾個錢,他又不是那些家有恆產的,大人不說他就是個寒門子弟嗎如今把這些東西送回來好說,我讓她再買一樣買不著。”
陳皮跑進來道:“姑娘,剛奴才去問了,就這麼一張八仙桌,奴才瞧著就是柴木的,您猜那老闆要多少銀子?”
“多少?”陳皮舉起一隻手,懷清道:“五錢?”陳皮搖搖頭:“整整五十兩銀子呢,奴才跑了半個揚州城,挨著家都問了,都是這價兒,姑娘,您說這揚州難不成就富成這樣了,一個柴木的八仙桌就值五十兩銀子,那打傢俱的那些木匠不是發大財了嗎。”
懷清想了想道:“發什麼大財,這恐還是那些鹽商搞的鬼,我哥不收他們的禮,他們自然要想別的法兒難為咱們,不難為住了我哥,我哥又怎會上他們的當。”
甘草苦著臉道:“姑娘咱這屋兒如今可啥都沒有,怎麼過日子啊。”
懷清道:“不就沒桌子沒椅子嗎,床還是有的,灶臺也有,有吃有喝有睡,怎麼不能過,陳皮你去尋打傢俱的木匠來,咱們買木料自己做,正好,姑娘還不喜歡原先那些笨重的傢伙什呢。”
陳皮只得去了,懷清讓甘草墨墨鋪紙自己趴在炕上,畫桌椅,又不刻意講究,簡單就好,不一會兒畫了好幾張,木匠來了,懷清拿給他看,問:“這些多久能做好?”
那木匠說:“便趕著做,這麼些怎麼也要半個月。”懷清跟他講好了價錢,正要騰出個院子讓他幹活,忽外頭門冬跑進來道:“姑娘,外頭來了一乘轎子說是鹽運使司夏府的夫人。”
懷清愣了愣,方想起這是若瑤的表姑,夏士英當初任汝州鹽運使,為著調任的事兒還得了不寐症,是自己給治好的,後來沒多久便調任江南,鹽運使的衙門正在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