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的色色妥當方回京,不想過了一個年,就變天了,南陽新來了個不知哪兒跑來的張懷濟,剿滅山匪,追回稅銀,許克善卻落得私 通山匪,滿門抄斬禍及九族,就連邱閣老都險些受了牽連,不是許克善父子在牢裡自殺身亡,真要是由著大理寺審下去,真不知有多少人要跟著倒黴呢。
虛驚一場,閣老這口氣哪能咽得下去,這才有了蓋別院之事,閣老雖沒明說,邱大管家是誰啊,早把閣老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知道蓋別院是假,為難張懷濟才是真。
本著這個原則,邱大管家一來南陽就奔著僅有的幾塊好田下了手,張懷濟屢次登門就是不見,邱管家心說,別院佔了老百姓餬口的田,老百姓吃不上飯自然不幹,一旦鬧起來,下頭的官參一本,張懷濟這個芝麻綠豆的縣令,即便保住一條命,也得丟官罷職。
可惜邱管家算計的挺好,卻真小瞧了張懷濟,竟讓老百姓在邱家圈的田裡頭撥了種兒,這才沒幾天,綠幽幽一片青苗長起來,哪還瞧得出別院的影兒啊。
邱管家一怒之下來縣衙找人,不想連著數天,都沒找著人,不是忙,就是不在,好容易在縣衙外堵著了人,張懷濟嘴裡倒是應的痛快,說明兒就讓老百姓把地裡的苗拔了,可就是不見動,到這會兒,從城門往外一望綠幽幽一片長勢喜人。
邱管家這個氣啊,心說,行,你個張懷濟,跟我這兒玩兩面三刀的嘴把式,等閣老來了,看你小子怎麼辦,故此,今兒一大早就帶著人到南陽城門外迎接閣老大駕。
邱管家來的時候,汝州府大小官員早都到齊了,包括那個讓自己吃了數次閉門羹的張懷濟,邱管家一一跟幾位大人打了招呼,到了張懷濟跟前卻不陰不陽的道:“張大人今兒不忙啊,我還說張大人忙的連家都不回,應該沒空迎接閣老才對。”
張懷濟道:“邱閣老榮歸故里,乃南陽之幸,縱懷濟再忙也應出城迎接。”
邱管家哼哼冷笑兩聲:“張大人倒是會說,老奴盼著一會兒見到閣老,你也能如此舌翻蓮花。”
張懷濟道:“大管家此話差了,懷濟自來都是有一說一,怎麼會是舌翻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