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子都快流三尺了,偏偏還非得做出一本正經的姿態。
想著不禁撇了撇嘴,慕容曦瞄了懷清一眼道:“柳妙娘,你這般委屈垂淚,莫非不情願跟著爺?”
柳妙娘一愣,急忙道:“能伺候六皇子是妙娘三生修來的福分。”
慕容曦點點頭:“既情願還哭什麼?”
妙娘道:“奴婢是怕見不著六皇子,就給小人算計的丟了命去……”說著微抬眼看了甘草一眼。
甘草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一聽就惱了,往前一步道:“柳妙娘,你這話說誰呢?誰是小人?”
柳妙娘做出一副含冤受屈的可憐樣兒:“我,我沒說誰?”說著又掉了一串眼淚,大眼睛抬起來,可憐巴巴的望著慕容曦:“六皇子給奴家做主。”
懷 清真想拍手,心說。今兒真長見識了,這演技在現代都能拿奧斯卡獎了,這樣的女人留在家裡絕對是禍害,就算禍害不到慕容曦,還有她哥呢,雖說懷清相信她哥是 個正人君子,可正人君子也是男人,她哥是有原則,可有時候原則真扛不住誘惑,所以還是把誘惑扼殺在搖籃裡最妥當。
想到此,哼了一聲,跟慕容曦道:“柳姑娘骨嬌肉貴,這一沾沾就暈了,回頭真有個好歹,可擔待不起,我張家缺的是幹活的丫頭,不是供在桌子上的祖宗,六皇子還是自己留著使吧,天不早了,懷清告退。”撂下話帶著甘草走了。
柳妙娘一見張懷清跟甘草走了,心裡得意,身子往前一挪,酥胸在慕容曦腿上蹭了蹭道:“六爺,奴家跪的腿都疼了……”說著伸手撩起自己的羅裙,露出一截子雪白的小腿來,裡頭竟沒穿褲子。
慕容曦眸光一冷:“柳妙娘,本皇子之所以要你,就是因為缺個灶房使喚的丫頭,你既不樂意,本皇子還要你作甚,來人,把她送回引鳳樓。”
柳妙娘一聽臉色大變,許克善父子她是知道的,自己既送了出來,若退回去,哪有好果子吃,想起許克善父子的手段,柳妙孃的小臉煞白,急忙抱住慕容曦的大腿道:“六爺,六皇子開恩,奴婢願意在灶房幹活,奴婢願意。”
慕容曦微彎腰看著她:“現在願意,晚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由得你在爺跟前出爾反爾。”說著抬腳踢開她走了,柳妙娘想撲過去再央求,卻被陳豐擋住,柳妙娘情知再無轉圜,癱軟在地上,陳豐可不管那一套,招了兩人進來,拖到車裡送了回去。
懷清洗漱了上炕躺下,甘草把湯婆子灌滿了塞給她,小聲道:“姑娘,剛我聽說,六皇子把那個柳妙娘送回去了,活該,妖精,狐狸精,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專會勾引男人,姑娘不知道,不是我去了,陳皮都被那狐狸精迷住了。”
陳皮?懷清眨眨眼,抬手扇了兩下道:“甘草你是不是熬醋了?”
甘草一愣:“沒有啊,姑娘不說那味兒不好聞,讓三天熬一回嗎,昨兒才熬了,用香餅子燻了半天,才把那醋味兒遮過去。”
懷清又扇了兩下:“沒熬醋怎麼這麼酸呢,尤其這兒,你身上,哎呦,酸的我牙都快到了。”
甘草這才回過味來,臉一紅道:“姑娘就會打趣奴婢,不跟姑娘說了。”說著把帳子撂下,熄了燈轉身跑了。
懷清忍不住笑了起來,少女情懷總是詩,就算甘草這麼粗枝大葉的丫頭也不例外,在汝州府的時候,還沒這苗頭呢,這才幾天兒,都會吃醋了,記得有一句話說有競爭才有愛情,貌似挺有道理的。
估計甘草是因為看到了柳妙娘,危機意識爆發,才忽然開了竅,不過甘草才十四,是不是早了點,貌似古代十二三結婚多的是,十四當娘也不新鮮,這麼看來,也不算早了,要是甘草跟陳皮成了兩口子,倒也合適,回頭抽空跟哥哥商量商量。
想到此,又不覺好笑,自己倒有心思當媒婆了,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