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一走,你這丫頭連出去逛的心思都沒了。”
提起慕容曦,懷清忍不住有些惆悵,那日他匆匆就去了,如今快一個月了,卻連封信都沒有,懷清發現,女人就不該動心,一旦動心便失了立場,會胡思亂想,即便現實如自己,也不能免俗,這就是女人心。
夏夫人目光閃了閃道:“今兒我來是有幾句要緊話要跟你說。”
懷清一愣,叫甘草幾個人下去:“什麼要緊話兒,夫人只管說便是。”
夏夫人略遲疑方道:“想來此事也瞞不過你太久,京裡傳了些信兒來,說六皇子要娶護國公府的二小姐為妃呢。”
啪……懷清手裡的茶盞應聲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雖說懷清心動了,可內心深處對於自己跟慕容曦的未來,仍然沒什麼信心,可就算沒信心,也沒想到一個月前還在自己跟前轉悠的男人,轉眼就要娶別人,且,就在自己認清動心之際,這真是天大的諷刺。
夏夫人忙道:“這些不過隱約傳出來的小道訊息,真格的還不知道呢,或許是個誤會也未可知。”
懷清道:“夫人不用擔心,懷清沒事兒。”
夏夫人一走甘草就忙跑進來,看著懷清擔心的道:“姑娘……”
懷清忍不住笑了起來:“甘草,到底還是你家姑娘傻啊,我還等著他給我寫信呢,殊不知人家已經要成親了。”
甘草道:“夏夫人不也說可能是誤會嗎。”
懷清道:“夏夫人那是撿著好聽的說,此事都傳到江南了怎會有假,得了,這樣也好,省的我跟他們再有糾纏,從此各過各的日子倒拎清。”
姑娘……甘草還想勸,懷清揮揮手:“我想自己待會兒。”
甘草沒轍只得退了出去,懷清緩緩坐在炕上,抬起手腕,微微一晃,腕子上那串剔透的貓眼兒手鍊在窗外的光線下熠熠生輝。
懷清嘆了口氣,屯下來放到一邊兒,轉過天兒把手鍊放到一個小匣子裡,讓陳皮送到慶福堂交給餘雋,餘家有專門送信之人,從這裡到京城比加急還快,既分了,這東西還是儘快還回去的好,也省的瞧著膈應的慌。
不想陳皮去了一趟,又原封不動的拿回來了,懷清問他:“莫非沒見著餘雋?”
陳皮道:“掌櫃的說少東家今兒一早就走了,說是益州鬧瘟疫,慶福堂的夥計死了十幾個,少東家趕著料理此事去了。”
懷清一愣:“益州?蜀地?去年不鬧一回了嗎?”
陳皮道:“可是說呢,掌櫃的說,蜀地多雨,一到春秋兩季便易鬧瘟疫,一鬧起來,就不知死多少人呢,還聽說,益州知府大人的親孃都死在這回的瘟疫上了。”
話音剛落忽見懷濟進來道:“吏部下了公文調我回京,揚州府衙的事兒暫交給府丞代為掌管。”
懷清道:“可還說了什麼?”懷濟搖搖頭。
懷清如今是真不想回京,可不回去也沒法兒,懷清倒是覺得,回京之於哥哥是好事兒,若再在江南待著肯定沒好兒,回京倒是自保的妙招兒,只不過這個妙招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肯定不是皇上,莫非是葉之春。
自 從到了江南,基本上十天之內必然會有若瑤寫來的信,每次都是洋洋灑灑兩頁紙,細細看來卻也沒什麼大事,多是日常小事,例如,老太太是身體如何,吃的什麼? 喝的什麼?前兩日身上不爽利,王泰豐來了開了藥,吃了四劑方好,老太君便說,若是我家懷清丫頭在,哪用得著喝這麼些苦藥湯子,然後私下裡說王泰豐是庸醫, 太醫院養的都是一幫沒用的老廢物,王泰豐再來,老太君一點兒好臉兒都沒有。
若瑤說起這些來鮮活非常,懷清一邊兒看著信,老太君的樣子就都在腦子裡了,還有就是寶哥兄妹的調皮事兒,再有便是若瑤的瑣碎小事兒,卻字裡行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