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臉色沉了一瞬,卻笑了起來:“小林子不用拿這話擠兌我,在鴨子河邊答應你的,並非一時興起,是朕的心裡話,朕終此一生只有你一個,只愛你一個,至於後宮那些嬪妃,回頭把她們都送到西苑去。”
林杏:“她們的父兄能答應?”
皇上哼了一聲:“不答應,成啊,只他們有把握別叫朕抓住把柄就試試。”
林杏忽的笑了起來:“這招兒也太損了,要挾臣子難道也是為君之道?”
皇上:“他們若個個清正廉明,又哪會讓朕捉住把柄要挾,朕恨不能殺盡天下貪官汙吏,還大齊一個清明世界朗朗乾坤,只可惜不能。”
林杏:“其實也不能怪貪官多,人本來就是貪慾,更何況,俸祿並不豐厚,若尋常家裡過日,子自然是夠的,當官卻不成,當了官跟老百姓過日子不一樣,有必要的應酬,基本的衣食住行所需,這些哪一樣不要銀子,指望著朝廷俸祿,喝西北風都不夠啊,不貪怎麼辦?”
皇上皺了皺眉:“照你這麼說,難道我大齊就沒清官了嗎,那麼安侍郎,郭子善難道也是貪官?”
林杏笑了:“皇上這是跟我抬槓呢,郭尚書過的什麼日子,滿朝誰不知道,府裡頭就沒一棵花草,除了果樹就是菜地,聽說連郭夫人的嫁妝都搭進去過日子了,至於安侍郎,萬歲爺,他是安家的二老爺 還用得著貪朝廷的銀子嗎。”
皇上:“莫非只有提高俸祿,才可堵住官員貪墨的口子。”
林杏點頭:“水至清則無魚,其實當官的貪一些也無可厚非,只要別貪的太過分,皇上就睜隻眼閉隻眼,讓他們過去好了,而且,便是清廉如水,卻庸碌無作為,這樣的官豈不是比貪官更可怕,至於提高俸祿是必須的。”
說著,想起什麼,開口道:“好比奴才覺著皇后娘娘的年例才一千兩就不太合理。”
皇上忍不住笑了起來,湊到她耳邊:“要不,就先從皇后的年例開始長,至於長多少?就得看小林子的了,四川總督嶽庚,給朕送了份特別的賀禮,朕瞧著不錯,今兒拿來跟小林子觀摩觀摩。”
說著從懷裡掏出個小冊子來,摟著林杏開啟來:“洋毛子長得雖怪,倒是比咱們大齊開化,尤其床笫之間,花樣繁多,頗有趣味,你瞧,這個姿勢不會傷到肚子裡的孩子,咱們可以試試?”
林杏只掃了一眼,就沒興趣了,對於現代見多識廣的林杏來說,這個級別的春,宮,實在算不得什麼,倒是難為變態能想出這個招兒來。
林杏側頭瞥著他:“萬歲爺教化萬方,若別人知道萬歲爺竟翻看此等書冊,不知會不會有言官上奏勸勉一番呢。”
皇上笑了一聲:“御史言官也是人,朕就不信,他們難道不跟自己的妻子敦倫,那他們的孩子從何處而來,而且,越是一本正經的人,越是表裡不一,朕剛登基的時候,有個嚴御史,專愛找朕的麻煩,天天沒事兒就上奏勸勉,我一惱就叫暗衛去他府裡,找了他自己繪製的春,宮圖,是他跟自己的第七房小妾,並且提了詞,等他再找朕麻煩的時候,朕就把他提的詞唸了出來,那老頭羞愧之下辭官了,朕的耳朵才算清淨。”
林杏忍不住大笑起來,想不到變態還有這麼淘氣的時候。
皇上見她笑的小臉通紅,頰邊的梨渦若隱若現,說不出的嬌俏可人,心裡一蕩,摟著她就親了上去……
林杏本來也不是保守的人,更何況,既然選擇留在朱毓身邊,就得好好經營,安然都知道的道理,自己哪會不明白,其實,林杏覺得自己已經變了許多,以前對於男人,她真沒有太多的要求,合則聚,不合就散,可對朱毓她是有佔有慾的,她一再給自己設定底線,只要朱毓找別人,自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走人,這何嘗不是一種佔有慾的表現。
或許,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