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杏搖搖頭:“真的沒有。”
皇上哼了一聲:“朕最近覺得,內廷各處需好好清查一番,尤其御藥房那些生藥的來源,還有御用監的來往賬目,有沒有當著差事拿好處的奴才,朕一再說官員要清廉,沒道理朕的內廷卻是一本糊塗賬,朕還真想看看,有多少奴才是乾淨的。”
林杏臉色都變了,這不擺明衝著自己來的嗎,查賬自己倒是不怕,只不過這從中拿好處,自己在宮裡可是出了名兒的,皇上之前不答應自己,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嗎,合著,這一翻臉就要清查算賬了。
其實,林杏知道變態不過嚇唬自己,也怕成了真的,這事兒真要查起來,得連累多少人啊,自己那幾個老哥哥一個也甭想跑,估摸還得牽連回春堂。
皇上不動則已,一動就捏住了她的七寸,林杏權衡了一下利弊,覺得掏點銀子破財免災是唯一的路子。
想到此,便道:“萬歲爺,奴才剛想起來了,奴才還得了娘娘們不少賞賜,拿出去典賣典賣,說不準能湊個數。”
皇上點點頭:“如此,小林子算是為朕分憂了。”
“能為萬歲爺分憂是奴才的造化。”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飛了一般,林杏心裡疼的直抽抽,嘴上還得唱喜歌兒,別提多鬱悶了。
最重要的,林杏覺得這勢頭不對,皇上先頭倒是大方,給自己安排了幾個肥差,還管著他的內庫,好處是沒少撈,可著撈了好處就被變態惦記著,怎麼想怎麼不妙。
林杏有種感覺,自己收了多少好處,有多少存項,弄不好皇上比自己都清楚,沒準皇上就把自己的銀子看成是他的了,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要真這麼想,自己還真沒招兒。
林杏越想越鬱悶,這宮裡真不能待了,銀子是好賺,可若照這趨勢,自己便撈個金山也沒用,變態一句話就成了他的,這他娘找誰說理去啊。
現在就看御廚大賽,找著安然乾脆就一走了之,跟變態再耗下去,沒自己的好兒,心裡有了主意,卻不能露出馬腳,自己周圍的眼線太多了,最好能找個光明正大出宮的機會,或許,自己該從變態身上找機會。
他既然看犯人一樣看著自己,自己也得對得起他不是嗎,想了想,倒是想起了一個人,劉凝雪,這是個有野心的,這些日子沒少給自己送好處,以為皇上不招寢她,是自己使得壞呢,既如此,自己不如給她個機會,也得讓馬元之露露頭,這總在暗處盯著自己,可防不勝防,不如一連氣的除了,省的禍害自己。
她可不是孫濟世沒那麼好的度量,既然馬元之不懂的收斂,那就怨不得自己了,只不過,這件事怎也得等到御廚大比之後。
到了御廚大比的正日子,林杏跟著皇上一到大殿就往下頭瞄,只一眼就確定是安然,這丫頭做菜的樣子自己從小看到大,哪怕換了樣子,也能一眼就認出來,終於找著人了,真不易啊。
御廚大賽過後兩人相認,說起彼此的經歷,真比戲本子還曲折,而從安然眼裡無時無刻不透出的幸福光彩,也讓林杏知道,自己拐她出去遊歷天下是不可能了,安然愛上了安嘉慕。
雖然林杏死活看不上這個奸商,奈何安然喜歡,而且,不得不承認,別管安嘉慕對別人如何,對安然倒是打心眼兒裡好,甚至看在安然的面子上,還幫自己查了林興的身世。
說到這個,林杏越發心驚,安嘉慕有江湖背景,訊息靈通,查這樣的事情應該不難,卻什麼都沒查到,只查到當年南邊發水,自己是跟著爹孃逃到京城的災民,活不下去了,才送進宮當太監,能把這件事兒做得如此嚴絲合縫,查不出一點兒錯漏,更說明幕後的人相當厲害,這個人會是誰呢?到底想幹什麼?
林杏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這種感覺令她毛骨悚然,敵暗我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