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只剩下一片血跡和零散的袈裟碎片。
空性已然灰飛煙滅，徒留滿地殘跡。
武僧們悲痛欲絕，哭得撕心裂肺，卻不敢找林洛報仇。
畢竟他的槍法實在駭人，根本無法匹敵。
哭了片刻，僧人們撿起幾塊殘肢斷臂，權當作空性的遺體，垂頭喪氣地踏上回少林寺的路。
回想起下山時的意氣風發，再對比如今的慘敗，眾人無不唉聲嘆氣。
此番正應了佛家之言——“世事無常，因果昭然。”
……
與此同時，另一邊，林洛同樣略有所得。
經過今夜一戰，他發現了自身的諸多不足。
眼下雖然爆發力充裕，但持久戰方面稍顯欠缺。
若是單打獨鬥，對上八品高手，他能依靠全力爆發一槍取勝。
但若面對多名高手圍攻，到時候就會疲於招架，難以應對。
好在八品高手稀少，除了少數頂尖門派外，尋常宗門的掌門也未必達到這個水準，短期內倒是無需過多擔憂。
不過，林洛仍然意識到自己缺少一門真正意義上的超高速槍法。
方才與空性廝殺的時候，面對龍爪手這種全無破綻，面面俱到的擒拿功夫，七探蛇盤槍可謂是威力大減。
至於其他幾門槍法，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若能找到一套速度極快，且威力隨戰鬥增強的槍法，那就好了……”
林洛輕聲自語，眼神微微一凜。
正當此時，殷素素與紀曉芙一齊走上前來。
殷素素微微一笑：“林少俠，你已經非常厲害了，連少林寺的神僧都死在你槍下，若你再精進槍法，豈不是要天下無敵了？”
紀曉芙輕抿嘴唇，輕聲附和道。
“素素姐說得對，公子已經夠強了，偶爾休息一下也無妨，畢竟你可是連八品高手都能打敗呢！”
林洛聞言，淡淡回應：“休息固然重要，但習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若因為打敗一個八品武者就自滿停滯，總有一天，我會重蹈空性的覆轍。”
紀曉芙與殷素素兩人聽後，不禁美眸微微一亮，越發欣賞了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殷素素忽然嘆了口氣。
“可惜屠龍刀被成昆那個狗賊搶走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
紀曉芙連忙安慰道：“沒關係，素素姐，只要肯下功夫，一定能找到他。”
“也是！大不了我將天鷹教的探子全部派出，不管是藏在東海、南澤、北川，還是西原，我都一定要抓住他！”
殷素素咬牙切齒，臉上滿是憤恨之色。
經過今晚的並肩作戰，她與紀曉芙之間的關係明顯更親近了，已經從原本的陌生人轉變成了好友。
然而下一秒，殷素素忽然轉頭看向林洛。
“林少俠，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今晚你救了我一命，我爹肯定會感謝你的，你……要不要隨我回天鷹教，抽空見見我爹？”
說話間，她的臉色逐漸變得緋紅，耳垂也紅得如同晶瑩的血菩提，顯得羞澀無比。
林洛輕咳一聲，婉拒道：“林某待會兒還有要事在身，暫時無法前往天鷹教。但日後若有空，定會親自登門拜訪。”
殷素素聽後，微微一怔，隨即有些失落地嘆了口氣。
“好吧，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許騙我。”
林洛點了點頭：“放心，林某一言九鼎。”
說罷，他轉身迅速向福王府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