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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抵達北京,路星茴剛出機場就看見來接機的嶽思染和她哥哥。
路星茴經常聽嶽思染提起嶽思揚,但是卻從沒見過,他在復旦讀研究生,忙得過年都很少回家。
算一算好像今年畢業。
路星茴禮貌的和他打了招呼,之後一直和嶽思染聊天,嶽思揚安安靜靜像個敬業的司機。
“哥,你咋不說話啊?”
嶽思揚看了一眼後視鏡,笑著說:“你嘰嘰喳喳的誰能插得上話?”
“我好心想著你,你反倒嗆我!你還是我哥嗎?”嶽思染翻了個白眼,不理他了。
路星茴聽著兄妹二人拌嘴,不由得笑出聲來。
嶽思染見她開心,便抓著她的手問道:“對了阿茴,怎麼突然想到要搬家啊?你爸能同意你一個人住?”
“馬上要高考了,住的離學校近一點省時間。”路星茴頓了一下,又說:“我爸他······不管這個。”
嶽思染羨慕死路星茴了,哀嚎:“你爸爸真好,我爸媽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啊!我都十八了!她昨晚還翻我書包,被我逮到還不承認,我跟你說……”
路星茴安靜的聽她抱怨,路予同從不翻她的書包,就算看見她手裡拿著情書也只笑她:“小屁孩兒就會送情書,你們懂什麼是談戀愛嗎?”
她不懂,因為沒談過。他懂,但他不和她談。
到家後,路星茴給兄妹倆道了謝,她實在疲憊,沒有心力再招待他們,約定了改天搬完家再聚。
走進空蕩蕩冷冰冰的房子,路星茴直接回臥室開啟空調洗了個澡,一覺睡醒已經是凌晨叄點。
沒了睡意她也不在床上躺著,去雜物間拿了幾個紙箱子就開始收拾要帶走的東西。
折騰到太陽出來才開始封箱,一共七個箱子,叄箱學習資料,四箱生活用品還有衣服。
眼看差不多了,路星茴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搬家公司讓他們來搬東西,自己揹著包坐在沙發上等人。
學校附近的那套公寓是路予同兩年前剛買的,傢俱電器應有盡有,只是需要掃掃灰,王嬸還沒回來,她就要自己動手了。
想到王嬸,路星茴才記起要給她打聲招呼。
“喂,王嬸,您幾號回來啊?”
“阿茴啊,你爸爸給我打過電話了,我這會兒已經到車站了,下午就回去。”
王嬸老家在滄州,離北京不算很遠。
掛了電話,路星茴又開始發呆,她已經儘量讓自己不想路予同了,奈何身邊處處都有他的影子,嶽思染會提起他,王嬸也會說起他,甚至夢裡都是他。
明明相隔千里,卻偏偏無處不在。
路星茴無比希望趕緊開學,她急迫的想讓自己忙起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搬家公司是兩個小時後到的,路星茴看著他們把東西搬完,才自己打車去洺森公寓。
這套公寓的原房主是路予同朋友,前兩年投資失敗急需用錢準備賣掉,但公寓本就不好出手,這又是個大戶型的,拖了很久都無人問津,最後還是路予同幫了忙。
路星茴第一次來這裡,她不止一次疑惑過路予同為什麼不租出去,就這樣讓它空著。
在寸土寸金的北京,這樣一套精裝公寓一個月至少能收兩叄萬的房租。
直到開啟門的那一瞬間,她才明白。
這裡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客廳擺放著各種攝像機、鏡頭、燈具等攝影裝置,就連沙發上都放滿了雜物,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攝影工作室。
她愣了一下轉身去開臥室門,主臥還算正常,想是路予同平時休息的地方,但次臥根本打不開,可能是安裝了單獨的鎖。
想來應該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