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恢一個激靈,迅速跪地。
“你去告訴禮王,讓梧國再加三萬兩黃金,否則朕絕不放人,朕的兒子死了,他憑什麼過得那麼好!”安帝咬牙切齒道。
鄧恢嘴角抽了抽,恭敬應道,“明白,遵旨。”
鄧恢隨從一直在等在殿外,過了良久,終於見鄧恢身影出現,這才鬆了一口氣,見他一臉是灰,又忙忙送上溼手巾。鄧恢接過仔細的擦拭臉上的灰。
隨從擔憂問道,“聖上怎麼說?”
“我已經提示了,可他還是沒什麼反應,罷了。”鄧恢淡淡道,“一個致休的官員,就像他多半也想不起來,朱衣衛還有一個從未失手過的刺客,深得先皇后的愛重,甚至不惜為她,獨闖邀月樓的左使任辛。”
隨從詫異,“這次動手的真是任左使嗎?”
鄧恢緩緩道,“雖然我沒有證據,但自從知道大皇子、汪國公,陶謂死的那一刻,我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除了她,誰還會記得,已經崩逝五年的先皇后,除了她,誰有如此大的膽量,如此厲害的手段。”
這時,內侍匆匆追上他們二人,傳了一道安帝旨意。鄧恢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殆盡。
安帝以朱衣衛奉主不利為由,讓朱衣衛緋、丹、紫衣使各兩人,衛眾十四人在宮城南門外自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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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侯府
在湖畔的微風中,褚姚斜倚在貴妃椅上,身著的那襲藍色煙雨長裙宛如靜謐湖面的倒影,溫婉寧靜。
李同光在一旁,專注地為褚姚作畫,他的眉眼間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褚姚的長裙是由上乘的雲錦精心織成,每一寸都閃爍著柔和的光澤。金蠶絲細膩地繡出祥雲紋路,如同天邊輕盈的雲朵,似乎隨時都會隨風飄動。珠玉與金線交織在一起,與周圍翠綠的湖面交相輝映,彷彿是大自然與人工匠心的完美結合。
湖上泛出的翠綠,如同翡翠般晶瑩剔透,給人一種寧靜而深邃的感覺。這種綠色彷彿能洗滌心靈,讓人沉浸其中,忘卻塵世的紛擾。
裙襬的裁剪線條流暢自如,猶如山水畫中的一縷清風,輕盈而飄逸。精心繡制的錦繡圖案更是讓整件長裙顯得精緻高貴,每一處細節都充滿了匠心獨運的韻味。
然而,這份寧靜突然被朱殷的闖入打破。
他急匆匆地跑進湖畔,面色焦急道:“侯爺,不好了!聖上要鄧恢在城門處死一批朱衣衛洩憤。”
“為什麼?”褚姚臉色驟變,怒道,“難道因為是帝王就可以濫殺無辜嗎?!”
李同光放下手中的筆,拉著褚姚的手,“我們去看看。”
“閉上眼睛。”褚姚輕聲說道,隨後環住李同光的腰,掐訣瞬間消失在原地。
眨眼間,他們便出現在城門外。
褚姚帶著李同光迅速掃視了一圈,發現任如意和寧遠舟也在場。她衝任如意微微搖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她目光沉著地注視著跪倒在地的朱衣衛眾人,湊在李同光耳邊輕聲交流著。李同光聽後點了點頭。
鄧恢不願親眼目睹行刑的慘狀,先行離開了刑場。在半路上,他意外地遇到了李同光。
鄧恢面色冷峻,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怎麼,長慶侯也來湊熱鬧,看我的笑話嗎?”
李同光卻沒有理會鄧恢的冷嘲熱諷,他用力扯住鄧恢的領子,將他拉到自己面前,低聲說道,“有個好心人讓我告訴你,晚上去城外的一個茅草屋,自行安置好這些朱衣衛眾人,他們能活。”
鄧恢聽後驚訝地抬頭看著李同光,但李同光卻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
:()快穿之姚窕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