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微微頷首,語重心長地叮囑道:“這些日子,你都未曾進學,如今《中庸》已講解得七七八八,來年開春就要講經了。”
“先生放心,學生定當勤勉不懈,不敢有絲毫怠惰。”燕臨目光堅定地回答。
一旁的褚姚輕輕地推了推燕臨的肩膀,催促道:“你還是趕緊去書房看看書吧,這裡有我呢,我送先生出門就行啦。”
燕臨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應道:“好吧好吧。”
說完,他便轉身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堅定而有力。
看著燕臨走遠,謝危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聲嘆息道:“褚姑娘啊,你這樣的性格,以後要是嫁人了,恐怕會很容易被別人欺負,到時候可就要吃大虧的。”
褚姚卻不以為意,她將雙手背在身後,揚起下巴自信滿滿地回答:“誰敢欺負我?看我不讓我哥哥狠狠地揍他一頓!”
說罷,褚姚還調皮地衝謝危眨了眨眼,嘴角掛著笑意:“你說是吧,哥哥~”
聽到褚姚對自己的稱呼,謝危的腳步猛地一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你叫我什麼?”
“哥哥呀~”褚姚的語調輕快。
“你你何時知道的。”
褚姚走在謝危身前,步伐輕盈:“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了,因為,你的眉眼與母親很像。”
謝危心頭一顫,看著眼前這張與母親相似的面龐,不禁回想起了曾經的往事。
他聲音略微低沉地問道:“你這些年在侯府過的可好?”
“母親她”
“母親在聽說你出事後,就過世了。”褚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不過幸好還有舅舅和燕臨,他們對我很好,尤其是舅舅,視我如己出。”
謝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愧疚。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拍拍褚姚的肩膀,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深知自己這些年的缺席,對褚姚來說是多麼大的遺憾。
“對不起,阿姚。”謝危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是哥哥的錯,遲遲不敢與你相認,怕牽連你。未曾想,你早就知道了。”
褚姚似乎察覺到了謝危的愧疚和自責,她走上前一步,拉起謝危的手,用溫暖而堅定的目光看著他:“哥哥不必擔憂,阿姚已經長大了,可以保護自己。而且,有哥哥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話音剛落,她突然話鋒一轉,俏皮地笑道:“目前最為緊迫之事,莫過於哥哥打算如何將雪寧迎娶回家,讓她成為我的嫂嫂呢?”
謝危被褚姚的話嗆得咳嗽了幾聲,臉色微微泛紅,他有些窘迫地斥道:“臭丫頭,休得信口胡謅!”
謝危的語氣裡毫無責怪之意,反而多了幾分縱容和寵溺。原本瀰漫在二人之間那淡淡的憂傷氣息驟然消散無蹤。
他輕輕地拍了拍褚姚的頭,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這種事情,自有哥哥的安排,你個小丫頭片子就別操心了。”
褚姚吐了吐舌頭,繼續調侃道:“好好好,我不操心。那哥哥可得加把勁啊,我可聽說了,雪寧:()快穿之姚窕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