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信我,便按照我說的去做,雖然眼下不能離開尤家,可過不了多久,你一定可以改變這段命運。”姜雪寧安慰道。
“你放寬心,我們會幫你的,你不是獨自一人。”褚姚也寬慰道。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采薇的喊聲:“姑娘,馬車來了。”
褚姚看著尤芳吟,從袖中掏出一瓶傷藥,塞到她的手裡:“芳吟,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一些藥,你記得按時用,好好照顧自己。”
尤芳吟緊緊握住那瓶藥,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謝謝你們,褚姑娘、姜姑娘。”
褚姚微微一笑,拉著姜雪寧的手轉身離去:“我們先回去了,你保重。”
尤芳吟目送著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充滿了感激與希望。她知道,自己並不孤單,有這些真心相待的朋友在身邊,她一定能夠迎來屬於自己的新生活。
謝危府中
呂顯一進門就嚷嚷起來,聲音裡帶著幾分疲憊與不滿:“累死我了。”他一把從劍書手中搶過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才抹了抹嘴角的茶漬,向劍書道謝:“謝謝。”
謝危坐在書房的案前,手中捧著一卷書,目光專注而深邃。他瞥了呂顯一眼,卻並未說話,彷彿對呂顯的嚷嚷已經習以為常。
呂顯卻自顧自地繼續道:“我算是查清楚了啊,這個姜二姑娘呢,的的確確是要進宮的,還有勇毅侯府的姑娘。”他摩挲著下巴,臉上露出幾分思索的神情,“不過我看姜二姑娘她的神情,好像不怎麼情願啊。”
謝危看書的頭也沒抬,語氣淡漠:“知道了。”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卻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
呂顯見謝危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就這樣?”
謝危語氣不變:“不然呢?”
呂顯眼珠轉了轉:“這姜伯遊不過是一介侍郎,也沒什麼值得你圖謀的呀,你幫著長公主將這姜二姑娘,送進宮到底是為了什麼呀。”
呂顯扭頭看著劍書,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我看吶,這姜二姑娘長得很是不錯,他這麼千方百計地要去教人家讀書,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謝危面色微變:“呂先生果然文采斐然,不過,這老壽星上吊,是何解。”
呂顯面色一僵,乾笑了兩聲:“情況所需,情況所需,隨便說說。 ”
“啪!”一聲,謝危重重將書放在桌上,似笑非笑:“那這賬本上三千兩的出入,也是隨便寫寫的。”
“你!”呂顯瞪大了眼睛:“庶務你也懂?!”他冷哼一聲:“我勞心勞力的替你賺錢,你總不能連一點兒油水,都不給我留吧。”
謝危看著他,不說話。
良久,呂顯敗下陣來:“行。”他不捨的從衣袖中拿出銀票,一臉肉痛的遞給謝危。
“另外逾期的利息,就用外面幾張好琴抵了吧。”謝危的聲音悠悠傳來。
呂顯氣的咬牙切齒指著謝危:“你就是個禍害,你必遺千年。”轉頭看著劍書,有些恨恨道:“你也是!”說著甩袖匆匆離去。
另一邊,姜雪慧在寺廟中,默默地點燃了那盞沒有名字的長明燈,已經整整四年了。當離開寺廟的那一刻,人群熙攘,她與沈玠在人群中擦肩而過,彷彿命運的捉弄。
四年前,姜雪慧與沈玠的相遇彷彿是一場美麗的意外。那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他們在寺廟外的古道上不期而遇。沈玠隔著馬車,匆匆一瞥,卻已將姜雪慧的倩影深深刻入心底。他珍藏著她遺落的手帕,每每拿出來,都能回想起那一剎那的驚豔。
而此刻,姜雪慧似乎也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悸動。她轉頭望去,卻只見人潮湧動,沈玠的身影已消失在人群中。她心中雖有所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