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而坐,氣氛有些緊張。李同光突然起身,向寧遠舟出手,兩人隨即你來我往地過招。招式之間,盡顯兩人的實力和技藝。
幾個回合後,寧遠舟用力將李同光整個人丟進了池塘。水花四濺,李同光溼漉漉地爬上岸,滿身狼狽。他憤怒地瞪著寧遠舟,眼神中充滿了不滿和敵意。
他掃視了一圈,沒看到褚姚,也沒看到任如意,問道,“姚姚和我師父呢?”
寧遠舟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著李同光。他清楚知道為什麼李同光對自己有敵意,不過是一時間不能接受自己跟如意在一起,他並沒有真正的惡意。對他來說李同光就像一個孩子,他跟一個孩子有什麼好計較的。
李同光見寧遠舟不說話,心中的怒火更甚。欲轉身離去。
“等等!”寧遠舟面色不悅,沒好氣道,“你今日是來找我商議事情的,還是來談情說愛的。”
李同光面色冷凝,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我之前說過的話,我會信守約定,並且我還會趁機,請初國公向聖上進言讓他早點放走梧帝。”
說著說著,察覺自己怒氣消散了不少,接著道,“沙西部是安國的三大部落之一,他說話比我有用只是依照聖上最近的意思,想要放人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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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舟心下了然,“我們先前也有猜測到安帝不會輕易放人,我們也會有所行動,不會坐以待斃。”
李同光拿起一個橘子,專注的一邊剝橘子一邊道,“最近守衛永安塔的,也不是我的羽林衛,是鄧恢的朱衣衛,還有沙中部的侍衛,我聽說他們在塔里布置了很多機關”
“這一點我幫不了你們,並且那地方也不是朱衣衛,之前囚禁犯人的地方,就算我師父也未必瞭解裡面的結構。”
寧遠舟點點頭,“攻塔的事我們自行解決,你只需要在外圍協助我們就可以。”
李同光輕輕皺眉,“我不希望你們攻塔時帶上褚姚。你們梧國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她最近身子不好,別讓她再費靈力了。”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擔憂。
寧遠舟撲哧一聲笑了,“褚姑娘的想法誰能左右,除了如意,沒人能指揮得動她。”
李同光輕哼一聲不說話,他至今為止還是看不爽寧遠舟。
寧遠舟深呼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我有一個建議,能讓你除掉大皇子,你願意參加嗎。”
李同光吃了一瓣橘子,淡淡道,“願聞其詳。”
“昭節皇后對如意有深恩,這大皇子,也是害死昭節皇后的罪魁,因為他勾結陳癸想要在合縣害你,我不想再看到她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樣子了。”
“算你有良心。”李同光不滿道。“不過,區區一個大皇子,我自己就能動手,不必勞煩我師父。”
“你懂什麼,自己報仇跟別人幫著能一樣嗎,你要做的就是在她行動之後不受報復,明白嗎?”寧遠舟耐心解釋。
李同光一噎,不知該如何回答。
寧遠舟拿出一枚棋子,在棋盤上邊擺放邊詳細地說著計劃。李同光認真地聽著,偶爾插話聊幾句。
就在這時,寧遠舟和李同光聽到一陣笑聲,兩人齊齊抬頭,看到褚姚和任如意手挽著手走了進來。
褚姚看到李同光渾身溼漉漉的,連忙從儲物戒裡拿出一件披風,走近他,輕輕地為他披上,語氣中帶著責怪:“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小心著涼,快去把衣服換了。”
李同光看到褚姚的一瞬間,臉上的欣喜藏都藏不住,他的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他摸摸披風,高興得像個得了糖的孩子:“姚姚……”
“快去把衣服換了。”褚姚丟給他一套衣服。
他捧著衣服,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後了,乖巧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