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
“陛下乃天子啊!”
“此乃重罪啊!”
任如意嘴角勾起嘲諷的冷笑:“當年李集,也曾誣陷我,謀害先皇后,那也是七逆大罪!五年前我都不怕,難道現在我會怕嗎?!”
安帝氣的咬牙切齒:“任辛!此處已是絕境你插翅難逃,但,如果你能悔過,懸崖勒——”
任如意眸光一凜,稍微用力,鋒利的刀刃立刻割傷了安帝的脖子。
安帝痛苦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感受到鮮血從傷口處湧出,他的雙眼瞪大,驚恐地看著任如意,不敢相信任如意真的想殺他。
鄧恢握著劍的手不自主地抖了一下,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任辛不可!”
任如意她冷冷地看著安帝:“李集,我要你當著群臣,當著史官的面大聲說出來,當年昭節皇后,到底因何而亡!”
安帝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吼道:“皇后!乃遇火而亡!”
在旁邊的鄧恢眼睫顫了顫,握著劍柄的手瞬間攥緊。
任如意拿出太醫院起居注和仵作屍格單當年的原本,證實昭節皇后當年是因火災窒息而亡。但是當年安帝卻定下自己刺殺皇后的罪名。
任如意說出了昭節皇后當年發現安帝勾結北磐後被安帝縱火害死,安帝刪改史書謀殺髮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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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辛!你縱然有冤,可你不該劫持聖躬,雷霆雨露,皆是聖恩吶!”一位年邁的老臣苦口婆心的勸告。
任如意嘲諷一笑,“雷霆雨露皆是聖恩?天大的笑話!你們以為我今日此舉,只是為我自己鳴不平嗎?你們錯了!”
說著,她用力將一個大木箱踢下城門,“李隼不僅擅改史書,向天下人隱瞞,自己謀殺髮妻的真相,更將這些年來,朱衣衛為國所行之事全數從史書中抹殺!”
“這箱案卷上,記載了歷代朱衣衛,用鮮血和性命換來的一樁樁功績,這些年來卻不見天日,一直被鎖在朱衣衛的冊令房裡。”
安帝目眥欲裂:“鄧!恢!”那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怒意,彷彿要將鄧恢生吞活剝。
鄧恢聲音顫抖,急忙解釋:“臣從未與任氏勾結。”
“聖上為什麼敢在城門外無故縊殺朱衣衛?卻不敢將這樁樁功績昭告於天下。因為自先帝起,便只將朱衣衛當作完全不需要尊重的賤奴,即便朱衣衛不懼生死,”
“偵破了循王謀逆案,折損一百六十人大破劍南軍,即便連殺他國鳳翔 、定難、 保勝三軍節度使,為大安除去南平信王,褚國袁太后,卻也不配在史書上,留下一點點痕跡嗎!朱衣衛不配有功於大安嗎?!”
她轉頭看向百官:“這些事情,想必諸位也是不知情的吧?!”
“夠了!任辛,你到底想要如何?”安帝憤怒的聲音在城門上空迴盪,“要殺朕,便動手!朕是安國之主!做了便做了,成大功者,不謀於眾,成大事者,自然不拘小節!”
“可我們不是小節,我們是活生生的人!”任如意大聲反駁道,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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