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問什麼,靳騫都是偏過臉,沉默不語。
最後得知她平安回來,靳騫安心了,蘆安懷千方百計逗他,甚至威脅他不說,就喊爺爺奶奶一起審他。
靳騫也只是微紅著臉,低頭認真道:“舅舅,她就是……很好,別的我不知道。”
當然,這些他沒有對藍煙講,更不準備對她講。
如果要靠他驚心動魄的經歷,來博取她的一點青睞,即便得到了,那也不是他要的尊重和喜歡。
“……當然行啦。”
靳騫故意學她講話的語調,清澈的眉眼漾著笑:“但我感覺,我應該能猜出來。”
“怎麼可能!”藍煙急了:“那那……你快說。”
靳騫斂了笑,一臉清正斯文,復又望著她:“真的要聽?”
他他他,這這這。藍煙臉上的溫度爆了表,靳騫這妖精,萬一真的猜出來了呢。
“我……我懶得聽。”
藍煙扔下這句話,快他一步踩上了小步道。
“別生氣別生氣,我……誆你的。”
說到最後三個字時,靳騫也忍不住,聲音裡全是溫暖純粹的笑意。
他笑起來眉眼舒展,微尖的下巴生的俊俏,好看極了。
藍煙很想看她多笑一笑。但又怕他總這麼笑,菁英班的靳騫怕就不是以成績頂尖,聞名附中了。
可,這八九百米的路程怎麼這樣短。
眼見穿過一條街,就是外婆家。藍煙從小在這玩到大,也不敢再往前走了,生怕被哪位老鄰居認出來。
藍煙指了指身旁的公交站臺,問靳騫:“你家住哪兒?公交好通嗎?”
“你等等,我看下。”
舊城區雖也在越州的核心區,但由於江南一帶亭臺樓閣、園林故居之流的古建築極多,一不小心就碰到座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拆不得也動不得。
導致這裡雖然地價很高,基礎設施還是要落後於新城的。
所以住在這兒的,除去購置學區房的年輕父母,幾乎都是藍煙外婆那樣的老越州人,靳騫不熟悉也是正常。
“坐兩站公交到地鐵站,再轉五站地鐵就到家了,很快。”
靳騫剛從公交站牌上移開眼,發現她已經在站臺的長椅坐下了,好整以暇望著他。
“不回去嗎?”
“我不急,我哥從明市坐高鐵回來,還要一會兒呢。”
藍煙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就算這個時候被抓包,她就說是陪同學等車回家,理由充分,怕什麼。
臨近飯點,等車出門的人不多,但靳騫也沒坐下,只是站到了她旁邊。
“……靳騫。”
她喊他名字的時候,尾音微微揚起,帶了點軟軟徵詢的意味。
“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嗎?”
靳騫不為所動:“假如你qq資料裡填的是真的,那我就知道。”
……嘁,那我也知道你的。
藍煙再一次被靳騫不經意展現出的,“我只會說實話,我不會哄女生”的氣質折服了。
算了算了,這種事不在一日之功。
“從今天開始,”她越說越小小聲:“……我們每天交換一個冷知識吧。”
縱然年過不惑,藍恪和馮端雲還維持著美好的儀式感。定期送花送禮物不談,會給對方寫信,每逢紀念日必然丟下兒女,變著花樣去過二人世界。
藍煙從小是在充滿愛意的家庭長大的,自然也學會了關注生活裡令人怦然心動的小細節。
特別是與靳騫有關的。
他們還沒有真正確定關係,順其自然,不就是因為彼此還不夠了解麼。
靳騫這個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