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還想要吃小熊蛋糕。”小傢伙的眼底一下亮了,一臉期待看著她。
“那爸爸去給你買,我們等一下。”嚴韻親了親他。
“嗯。”他笑著重重點頭。
張冉看著自己的侄女和侄子吃得津津有味,三個小孩子玩到一塊去。
前一秒還在哭,後一秒就笑。
她也不得不站在旁邊看著,與嚴韻離得很近,一股尷尬就在兩人間蔓延。
季洋出去了,空氣就更僵了。
她可以開口與季洋說話,找話題,但對嚴韻她就很不想主動,這樣會顯得自己低她一等。
有一種暗暗較真的感覺。
小孩子奇怪得很,剛剛還嚷嚷著要吃麵條,張母去買回來,吃了兩口,不吃了。
拿著玩具就去找小傢伙玩。
三個小孩還玩得開心,張母也樂呵呵在和嚴韻搭話,扯東扯西。
張冉杵著一旁。
午飯。
季洋叫了外賣,護士剛好來找小傢伙打針,一家三口又把兒子哄著,等他打完針,睡著了才吃飯。
夫妻倆坐在一起,面對面竊竊私語。
一邊吃著,季洋還會給嚴韻夾菜,時不時輕笑,望向兒子的時候又嘆氣。
嚴韻一臉擔憂,季洋會拍拍她的肩膀安慰。
午睡的時候,他還在一邊守著這對母子,幫他們蓋被子,做這做那。
張冉都看在眼底。
她突然有一種憤怒和羞恥。
憤怒季洋為什麼要來找她,有了家庭還來招惹,羞恥於自己內心陰暗的想法,其實是有點想要介入這個家庭,可他分明就看重他的家庭,自己突然有點可恥骯髒。
嚴韻與他之間還有個孩子,根本就是割捨不掉的關係,她再傻也知道這趟渾水不好碰。
張冉受不了,第二天直接上班去。
沒兩天,那兩個小霸王也出院回家,能見季洋的時間也只有在校區,還只是偶爾。
她也沒再和他打過招呼,總感覺自己被人騙了,季洋有點玩弄她意思。
心底也是憋著一股氣,故意擺臉色。
誰知,季洋忙得很,也沒怎麼刻意去理她。
兩人越來越疏遠,他的近況還是她從其他老師嘴裡聽到的,又是負責奧賽,又是升為教學組成員,聽說總監有意讓他當校區負責人。
可惜,季洋沒同意。
這邊只打算當兼職,他已經被公司調去總部,當市場部主管了,這邊平時也不來了,週末才來教課。
季洋公司那邊也發生很多事,曹顏估計是受不了,主動辭職,彭莉簽約了一年的合同,留下來當季洋的助手,也和他一起調去總部。
比起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總部可謂是空氣新鮮美好,季洋任勞任怨的性子一下收到領導賞識,很被看重。
只要有什麼培訓就安排他去,每個月都在觀摩學習。
新的一年,還清了欠債,一家三口搬去了買的房子裡,省去了租金,嚴韻開始用心添置家裡。
再也不是住別人的房子,她精心挑選了好些碗筷,小陽臺的一角被放了好多綠植,再也不用擔心搬家麻煩。
小傢伙大病了一場,之後又被養得肉嘟嘟,每天都軟糯糯地叫爸爸媽媽,再湊過來送上一個吻。
很討人喜。
嚴韻還想出去找一份工作,簡歷都投了,朝九晚五,這樣兩人可以輪流接送兒子,家裡還能多一分收入,她還想過兩年再買個大一點的房子,把這一間出租出去,還能有些租金,以租養貸。
公司也給她回覆,二面都過了,薪資也談好,準備第二天上班,結果,她早上起來,看到驗孕棒上紅色的兩槓,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