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季牧排斥,甚至還來了一句,“我不想和她過了。”
“你以為這是過家家,說不過就不過?”季春軍怒目圓睜,掄起院子裡的柴就要抽他。
李秋香護著兒子,不讓他打。
“她那麼肥,睡覺都能壓死我,還那麼醜,吃得又多,我一個人過也不想和她過。”季牧躲著說。
季牧還說這話的時候李秋香還在附和,季春軍險些沒氣吐血。
都當了四個孩子的父母,他還以為自己是個小男孩,絲毫沒有長大。
“看看,這就是你慣的廢物,以後要是再打老大的主意,再去幹擾他的生活,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兩人沒敢吱一聲。
季春軍比李秋香拎得清,季洋還算有出息一點,看看季牧,簡直就是廢物了。
一無是處。
寧家那頭,寧鳳還在等著。
她家也有哥哥弟弟。
每天就知道吃睡,那麼大一坨,吃得肯定多,嫂子和弟媳難免有意見。
“季家馬上就來接我了,我能在這裡住幾天?能吃得了多少飯?”
“住不了多久,季牧沒準明天就來求著我回去了。”
“估計後天來吧,孩子也需要我。”
……
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話,結果整整一個月,沒看到季家的人。
季牧以前都是軟脾氣,沒有主見又媽寶,成天把自己當寶寶,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回季春軍都動手打他,他就是不肯去接寧鳳。
“爸,我是真不想去,乾脆離了吧,她太肥太醜了,脾氣也不好,過不下去,感覺人生都沒意義。”季牧說著覺得自己很委屈。
真委屈。
寧鳳都快要比上三個他,睡覺要是一不小心都要把他壓死,打又打不過。
季春軍最後沒法子,懶得理。
兩個月的時候,寧家沒辦法了,每個人都有意見,還是寧母把寧鳳送回來。
本來還想理論,見李秋香一副不在意的神情,知曉事情不簡單,丟下人就走,生怕人家叫她把寧鳳帶回去。
理直氣壯走,現在又灰溜溜回來,寧鳳頭都抬不起來。
季牧也不待見她,李秋香還會冷嘲熱諷,將季洋那件事的錯加在她身上。
都怪寧鳳慫恿。
“害人精。”
“晦氣鬼。”
李秋香時不時會罵她,一開始寧鳳還頂嘴,對方便讓她會寧家去。
寧鳳不走,就死皮賴臉帶著。
她現在這幅鬼樣子,都三百斤了,誰要她?
回去就是二手貨,孃家也不會待見她,她也覺得女人離婚就不值錢,無論受了多麼大的恥辱都要忍著。
每天唉聲嘆氣,生生把自己變成一個怨婦。
李秋香知道她不會走,現在也開始叫她做事了,之前幾年都在懷孕生孩子,現在胖得不行。
乾點活就像要了命。
家裡每天吵得不可開交,兩人爭鋒相對,寧鳳也沒臉沒皮,孩子也不聽話。
遠香近臭,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李秋香種地攢著的那點錢都不拿出來了,孫子不孫子的她也不在意了,季洋那邊還有孫子呢。
“自己生的自己養,我和你爸一大把年紀,哪有錢給你們養?這不是要我們命嗎?”李秋香把季牧都趕去工作。
她開始偷偷存著錢,那是要給市上讀書的孫子的。
不僅如此,家裡的雞蛋也偷偷攢著,還有種的菜,攢夠了就拎去市上,季洋兩口子不在她就放門口。
寧鳳險些跳起來跟她互掐,一口一個老不死的,季牧和寧鳳也經常吵架,家裡的東西都砸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