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說完,林峋也並沒有被安慰到。可是他看了許言一眼,經過一晚上的休整,許言的情緒已經比他平和了很多。而且說實話,昨天那事兒,再提起來只會讓許言難受。
聽了許言的話,林峋哼唧了一聲,抱住許言道:「害,那我也氣。」
林峋說完,許言虎摸了一把兒子毛茸茸的狗頭。
林峋是真的擔心。他是他關係最好的朋友,關於許言的一切他都知道,而且他真心能感受許言的委屈,也真心會替許言的委屈憤恨,更會在知道許言的委屈後撫慰和安慰他。
許言不應該說世界上沒人愛他,因為林峋是愛他的,儘管不是他想要的那種的愛。
想到這裡,許言想起了昨天晚上索彧抱著他在他耳邊說的話。想起來之後,許言摸著林峋的手放了下來,拖著林峋的身體去了他的書桌旁,準備拿過會兒去圖書館要用的書。
許言把這件事情翻篇了,林峋依舊抱著爸爸黏黏糊糊,他看著許言拿了課本出來,想著昨天的事情,道:「要是舅舅早點去就好了,你說不定都不用被打這一下。」
林峋說完,許言拿書的動作一頓。
昨天林峋並沒有去許老爺子的壽宴,但是他媽媽索菁去了。因為擔心許言,昨天晚上林峋還特意回了趟家。在索菁回家後,他就問了壽宴上的事情。索菁把壽宴上的事情告訴他後,他當即就要去找許言,但是卻被索菁攔住了。
索菁說當時舅舅回來了,許言也還回去了那一巴掌,然後許言就被舅舅帶走了。
雖然不知道許言怎麼突然和舅舅關係那麼好起來,但是在得知許言被舅舅帶走後,林峋還是很放心的。
有舅舅在,許言最起碼不會受委屈,而且他臉上的傷,舅舅應該也會給他處理好。
而同時,林峋也有些恨,他恨舅舅要是早點去壽宴就好了,指不定許言都不會出事兒,也不會給許昌城那混帳打。
其實昨天的事情,林峋在聽母親說完以後,就差不多知道發生了啥。
許言從不會無緣無故打人,昨天那個被掄香檳的男人,肯定說什麼噁心的話了。要是他在當場,都輪不到許言動手,他肯定上去先給那人一香檳。
媽的!大男人家家的,嘴那麼賤!
「我都以為他不會來的。」林峋說完,許言將課本拿出來,說了一句。
「別說你,我媽都不知道。」林峋道,他說完後,對許言道:「他是突然回來的,昨天晚上的飛機,下了飛機就直接去許家了。」
「而且今天早上我媽跟我說,舅舅在仁川的工作並沒有結束。他昨天晚上回來,早上一大早就回去了,還要趕今天早上的晨會。」
林峋和許言說了一下他舅舅的行程。
他說完後,許言看向了他。
「那他回來幹什麼?」許言問。
許言問完,林峋沖他一笑,笑眯眯道:「你看你這話說的,當然是專程回來拯救你啦!」
許言看著林峋,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像是因為他的這句話給定住了。
林峋當然不知道他舅舅為什麼這樣做,他和許言這樣說,也只是開玩笑而已。因為索彧昨天回來,今天就走,好像也確實沒做什麼,就是把許言從許家帶走了。
但是他玩笑開完後,許言就看向了他,他的眼睛看著他,林峋還從來沒有見過許言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見到許言這副樣子,林峋也收起了嬉皮笑臉,他鬆開抱住許言的手臂,笑了一聲,道:「不是,我其實也不知道,我開玩笑這麼說的。」
許言望著他,仍舊沒有開口。
「言言,你怎麼了?」林峋問。
許言的眼睛是看著林峋的,但是他的意識卻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