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紋絲不動,一點兒也沒有要拿開手的意思。
米彩在那邊開始倒數了:“三!”
我不屑的笑了笑。
“二!”
米彩加重了聲音,以此作出警告。
“一!”
男人一定要沉得住氣,你得明白米彩能不能看上花花草草的主動權在自己手裡,不能聽到“三,二,一”就給媳婦兒求饒。
“零點九”米彩聲音弱了下來。
零點九你得明白不是米彩妥協了,你更不能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發出笑聲,男人沉得住氣歸沉得住氣,也得懂得適可而止。
本來就是“三,二,一”三個整數的事,女人說出一次小數點後十分位就夠了,你不能讓她說出第二次,說出零點八。
鏡頭重見光明,對準玫瑰牆,儘量讓手機保持平穩,慢慢向前走,鏡頭由遠及近放在玫瑰牆上的標語:
在這裡埋下一顆種子,收穫滿牆玫瑰的芬芳。
我雖然沒有埋下種子,卻看到了滿牆玫瑰。
埋下種子不厲害,看見花開才厲害,和你一起看花開的人,更厲害。
埋下種子很容易,但要有陽光普照和雨露滋潤,種子才會生根,才會破土而出,才會綻放。
埋下種子真的,
很容易嗎?
可能有人為了埋下種子就已經拼盡全力,卻還等不到花開
“老公,我再去加一點點米飯,就能邊看邊吃了。”
“哪個yi點點?單人旁那個麼?”
“當然是就一個橫槓那個。”米彩言語已經出賣了她。
手機裡是米彩又盛好的米飯,滿滿一碗。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米彩學著山西四人行的腔調似乎在解釋米飯依舊一小碗。
“蘇州人早上吃什麼飯?”山西四人行已經火出了山西,我自然也知道他們臺詞是什麼。
“蘇州人早上吃海——鮮——粥。”
米彩加重了海鮮粥三個字,又在電話那頭笑話我自己給自己挖坑。
“陽,你快問我中午吃什麼。”
“不問!誰叫你早上吃海鮮粥。”
“老公,等你回來了,第二天早上我定好鬧鐘,早早去買海鮮粥。”
“那蘇州人晚上吃什麼飯呀?”我故意問道。
“晚上,我想吃老公做的飯。”
米彩這句話讓我心裡一陣悸動:
要不我甩了康澤這小子,現在飛回蘇州,在米彩下班前做好一桌子菜等她回來也不是來不及,對吧?
康澤:“好好好。”
我又搖頭笑了笑,我要是二十六歲,說不定還來真的,為了米彩這句話飛回蘇州,就為了看她見我我驚喜的那一瞬間,那一瞬間就是永恆。
但我三十六歲了,身上有很多枷鎖。
文藝之路的枷鎖,我不是順路來看看康澤,我是帶著目的性找他的;坤哥的枷鎖,坤哥來了好幾次老屋子,我到山西匆匆走了不來拜訪他合適嗎。
這些枷鎖都不能讓我做出那個年少意氣的衝動,我得按部就班做完在山西該做的事,再回去給米彩做那頓晚飯。
就讓這頓晚飯暫且先欠著,欠著,欠著
“老公,冰箱裡還有你之前做的剩菜剩飯,我也:()陽哥彩妹婚後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