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還在猶豫,因為你並不像我之前碰到的那兩位紅眼眷顧者一般,瘋的無可救藥。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瘋的,你現在還只是眷顧者,一旦有朝一日升格成了紅眼眷屬,再加上衛無忌送你的心絲。嘖,那時再想殺你恐怕還真不知道是誰殺誰了。”
“敢問鄭少主為何想要殺我,就因為我是那什麼紅眼眷顧者?”
“不錯,<真紅眼>的眷顧者被我碰到了,一般都難逃一死。”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不去殺他們,碰到了,他們也會來殺我。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我不知道成為眷顧者的條件是什麼,但被<真紅眼>給盯上了的人,在成為眷顧者的那一刻起,恐怕就已經瘋了。他們會試圖殺掉目之所及的任何一個人,但奇怪的是,一旦周圍的人被殺了個乾淨,他們又不會主動去尋找人多的地方。反而會縮在那一片被他們清空的了區域繼續生活,直到升格為紅眼眷屬為止。”
“升格為紅眼眷屬就好了嗎?”
“升格為紅眼眷屬,他們就開始主動去尋找人多的地方了。”
鄭山河像是被自己說的笑話給逗到了一樣,哈哈笑了兩聲。見錢成似乎沒找到笑點,又收斂起了笑容,伸手解開了襯衣上面的三顆釦子,將襯衣向左拉了拉。
“紅眼眷屬嘛,我也見過兩位。一位是鎮壓科的人,沒打過交道,更沒交過手。只是身為鎮壓小隊的人,渾身上下卻戴滿了限制器,反倒更像是被鎮壓的目標一樣。而另一位,則是五衰相當中的大五衰相--不樂本座,這道傷便是拜他所賜。”
錢成透過墨鏡看去,鄭山河的心臟處,一道異常猙獰的傷疤盤踞其上。表面的肉芽如同老樹的根莖一般,扭曲著扎進體內,似乎至今仍在吸取養分。是貫穿傷,這都沒死?
“有點厲害。”
錢成是說鄭山河,鄭山河卻以為是在說不樂本座。
“我的剎那芳華以快聞名,自詡七步之內難逢敵手。當日偶然遇見他時,還以為是哪裡又冒出來的紅眼眷屬。卻不曾想近身交手二十回合未傷其分毫,反倒是他先自報家門,然後以<神機百變>變化而成的長槍一槍穿心,將我挑死當場。可不能說是有點厲害,那是,相當厲害。”
錢成沒有去問鄭山河為什麼說自己被穿心而死,結果現在卻依舊好端端地站在這裡,他只是問了鄭山河另一個問題。
“紅眼殺人,你也殺人,有何不同?”
鄭山河沒想到錢成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回答的卻是不假思索。
“我從不濫殺無辜。”
“那你怎麼知道紅眼殺的就是無辜?”
“殺的太多了,裡面或許會有些該死的,但絕大部分應該都是無辜的。”
“是因為殺的太多?”
“不,是因為濫殺。”
錢成明白了鄭山河的意思,他又指了指自己所帶的墨鏡。鄭山河送自己這東西,明顯就是為了遮擋自己的那雙紅眼。
“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鄭山河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將釦子慢慢扣上。看著錢成慢慢的說道:
“這墨鏡,你今後還是儘量一直戴著為好。今日我不殺你,但在外難免會有親人摯愛被紅眼所殺的人,滿世界尋找紅眼眷屬,他們可不管你是不是存有理智,又或者只是尚未升格的眷顧者。”
“人被殺就會死,我是如此,他們也一樣。”
錢成聞言,墨鏡之後的雙眼變得陰沉下來,語氣中也帶上了森森寒意。
“哼,你以為他們要殺你,是會像我這般堂而皇之的站在你的面前嗎?幼稚。可能他們和你擦肩而過,就突然給你一刀,你能防的了?”
鄭山河輕哼了一聲,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