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減是刪減了,但還要多練一練。這一時半會九變五,還真有些不太習慣。刀斷了也不礙事,空揮就是了。
錢成這邊不斷地微調著出刀的節奏和感覺,而孫映雪那邊,洗完澡美美地睡了一個午覺後,卻又被一陣非常機械的敲門聲驚醒。
門外,站著藍臉的竇爾敦。
正常人敲門,總是會有個輕重緩急。很少會有人像這樣只敲一下,然後間隔兩秒再敲一下,因為那不管是聽起來還是看上去,都非常的不正常。
孫映雪穿好衣服,臉色變得異常冷漠。她悄無聲息地走到窗前,看向了房門。
“大中午的不睡覺!你在這敲敲敲!你敲你...”
門外傳來開門聲,有人開門出來,媽字沒能出口,便又傳來了關門聲,沒了動靜。
“孫映雪,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裡面。開下門,我問你個事。”
門外一道有些懶散的聲音傳了進來,聽著不太像歸藏局的抓捕人員。如果是,那麼早就破門而入了,也不會這麼客氣。
猶豫了一小會,孫映雪最終還是小心地開啟了房門,一張怪異的藍色臉譜頓時出現在孫映雪的眼前。
什麼鬼東西?
孫映雪向後急退,開啟的房門又被她猛的關上,但沒徹底關上。
竇爾敦的袍子裡鑽出了一截黑不溜秋有些透明的小手,及時的抵住了房門。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手手我永遠及時。
另一截鑽出來的小手飛快的衝竇爾敦打著手語,於此同時,孫映雪所在房間的周圍,開門聲絡繹不絕。但凡在房間的其他住客,這時都不約而同的開啟了房門,憤怒地衝了出來。
人未至,罵聲先到。
“你在外面狗叫個什麼?比我他媽定的鬧鐘還要吵!你知不知道午覺對於一箇中年人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你竟然敢吵到我休息,下輩子記得投個啞巴胎吧!”
這是有禮貌的,所以他的發言沒有被打斷。
藍臉的竇爾敦袍子一抖,密密麻麻的肢曲-影裂手從中竄出。
而那些罵的髒的,以植物開頭,以族譜為順序,挨個問候的房客。平均每人分到了七隻小手,一隻手掐住了脖子,一隻手捂住了嘴巴,一隻手原地蓄力重拳出擊,剩下的捏住了五肢。
從哪來,到哪去。
衝了,但沒衝出來,又被原路塞了回去。還白捱了一擊重拳,外加一個十分地道的大嗶兜。心理素質差的,直接就暈了過去。
心理素質好的,那就得挨重拳和大嗶兜,捱到暈過去為止。
總之,孫映雪看似放了一個範圍性的技能,但實則又好像無事發生。
藍臉的竇爾敦撐開了房門也不進去,重度社恐嘛,外加還有點幽閉恐懼,那還是站在走廊上說話舒服。
站在門口,他就那麼看著孫映雪奔到了窗戶邊,開啟了窗戶轉頭和他對視了一眼,場面一度非常的尷尬。
孫映雪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跳好呢,還是跳好就好在藍臉的竇爾敦,這時懶洋洋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