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白鶴戰術性的後仰了一個角度,有些擔心這臉上畫著怪異臉譜的人訛他。除了給死人磕頭之外,那給活人磕頭的幾種情況,他是一個都不沾邊啊。
韓八代毫不在意趙白鶴略帶譏諷的言語,站起身後,定定地看向了趙白鶴。
只是不知為何,趙白鶴竟在那張濃墨重彩的臉譜上看到了一絲錯覺般的憐憫,這讓他感到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連性格都變了嗎?看來你失去的不僅僅只是記憶啊,真可憐。你還記得什麼呢,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嗎?”
趙白鶴眉頭一皺,莫名有些煩躁。他沒有搭理韓八代,反而轉頭看向了站在門前的孫映雪。
“老孫,他在說什麼?”
“誰知道呢,可能是在說胡話吧。還有,不準叫我老孫...”
孫映雪眼眸低垂,沒有看趙白鶴,伸手挽起一縷流落到胸前的長髮繞到耳後。
“你是說我失憶了?真搞笑,編瞎話能不能編的有水平一點,我看著像失憶了嗎?我從孃胎裡出來到現在的每一件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趙白鶴不是沒有聽到韓八代在說什麼。
“都記得?那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
“目標?那自然是世界賽的冠軍!”
“世界賽冠軍?”
韓八代彷彿聽到趙白鶴講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藍色的臉譜齜牙咧嘴,無聲地笑了出來。
“有問題嗎?”
趙白鶴表情變得非常嚴肅,韓八代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一斂。
“沒有問題,我想我應該是認錯人了。抱歉,我認識的那個大抵是死了,你只是和他長的很像。”
說完韓八代便不再理會趙白鶴,轉頭又看向了孫映雪。
“他被關押在了哪裡?”
“虛無之地。”
孫映雪這次回答的很痛快,要求她沒想出來,那也就不想了。
給那邊找點麻煩,也算是她的需求之一。
“歸藏總局?”
“不錯。”
“唉,還真在那。你的要求呢?”
“要求嘛,你們去救那個禿子的時候最好多帶上一些人手。別進去了捨不得出來,直接住裡面了。”
“那是自然,不過我可沒說是要去救他,多謝。”
韓八代手中用來追蹤孫映雪的機器一鬆,掉落下來被兩隻影裂手接住扛起,屁顛屁顛地飛奔到孫映雪的腳邊,把機器放了下來。
朝著孫映雪拱了拱手,韓八代就待離去。眼角餘光一瞥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向了一邊雙手插兜的趙白鶴。
“你的寶貝扇子呢?”
“被人砍成兩截了,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真慘,相逢即是有緣,我的扇子送你了。”
韓八代將自己的扇子扔了過來,空著的雙手順便結了個印。
“真理顯現!自閉者慟哭屋。”
他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