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給我發來了她辦公室裡的那盆蝴蝶蘭,還能看到有一圈圈太陽的光暈從窗戶裡照進來。
這個應該是她剛用卡通相機拍的,馬上又說了一句:“問那些攝影的學生要幾張像樣的海棠花樹照片。”
我知道米彩又是在調侃我攝影的技術,拍的照片都不能讓她滿意,不管是拍風景照,還是拍她和所謂。
“大哥,你也不抽菸嗎?”我正準備給米彩回覆時康澤問道我。
“戒了,老婆不讓抽,之前大學我一直抽紅梅,後來又抽出成了點八中南海。”我告訴康澤我抽什麼煙,應該也會引出他抽菸記憶,讓他好接話。
“大哥,那你混的太慘了,我初中抽的就是芙蓉王。”康澤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比我抽的貴十幾塊似乎並沒有讓他產生他這個年紀應有的優越感。
“後來怎麼不抽了?”我看康澤這小子上道了,接著問他。
康澤眉頭一皺,卻又笑了出來,眼睛還沒有離開那棵海棠花樹:“我高三那年組織了一場我們學校兩個班級的英雄聯盟比賽,就在黑網咖裡,包的夜機,早上七點打完和一群混社會的哥們站在網咖門口,給他們散自己手裡的芙蓉王。散完煙,人都走了,我才看見我爹過來了。”
康澤那雙漂亮的眼睛終於看向我,又自嘲的笑了笑:“被我爹抓到又不是第一次,大不了他踹我兩腳,老子第二天還接著翻牆去網咖,他也奈何不了我。但那天我爹走到我前面,把我嘴裡那根芙蓉王放到他嘴裡,又從自己兜裡掏出一根紅梅給我點燃,說他捨不得抽芙蓉王,今天嚐嚐鮮紅梅就是我爹給我點的第一根菸,也是我抽的最後一根那天我爹走了後,我一個人去了我們經常釣魚的那條小河,在那裡坐了一整天,什麼也沒幹,就看著河水一直流晚上回去把家裡書都找出來,第二天回去好好讀書。”
“大哥你說按小說那劇情我是不是該考個清華還是北大才算對得起自己抽的那五年芙蓉王?”康澤又笑著問我。
可我卻沒有笑出來:“可你只是來了山西農大這個普通本科,而不是清華北大。”
“清華北大哪裡有小說還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壞孩子距離高考一百天醒悟了,發奮圖強就能考上?這不是搞笑嗎?那會兒已經到了一模,我一模三百分都考不下,就剩下那幾個月,我高考最後考了四百八十多,差七分到山西一本線。”
康澤的這段話也勾起了我的回憶,他其實還不算什麼,我高中就玩音樂泡酒吧,最後板爹跟我說讀不了重點本科就讓我去菜市場租個檔口賣豬肉,才考上了蘇大,或許他和我比起來,差了點兒天賦。(最新番外裡有這段。)
我拍了拍康澤肩,將我高考的這段記憶告訴他,康澤才又有了詫異。我知道他是不願意相信還有比他更牛逼的人。
他高考那段經歷的確給了他很大的成長,但他這段自以為牛逼的經歷無情的被我這所名牌大學碾壓了!
許久康澤才說了一句:“確實人外有人”
我知道我不小心讓這個孩子的年少意氣消磨了一些,但對他來說並不是壞事,總得有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他之前自以為是的世界
康澤又問我想吃什麼,我還是想嚐嚐山西的麵食,在我們那邊最多煮煮掛麵,不會把麵粉揉成麵糰再做出各種花樣的麵食來吃。
康澤帶我來到他們學校叫谷園的食堂,吃了一碗餄烙面。(才發現我打不出山西面食的名字,有些字比較生僻,就用那三個湊合湊合。)
康澤一邊吃一邊給我介紹了他們當地的麵食文化,我也向他請教了一些養寵物的經驗,不過遺憾的是康澤並沒有養過狗,他也沒有經驗怎麼讓寵物狗把球撿回來。
飯後康澤去了實驗室說一呆就是一下午,我們約定晚上在那棵海棠花樹下見,康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