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電話,對方先沉默了幾秒,而後傳出成熟女人的聲音:“你好,請問明天穿玩偶服日結的工作還要人嗎?”
“昨天下午我已經在學校論壇帖子下說明人手夠了。”
“嗯”
對方又是一陣沉默,還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在帖子裡回覆人手夠了之後,沒有熱度馬上就會被其他新的帖子壓下去,大學生自然是知道這個資訊,沒有理由再給我電話,這條帖子也會慢慢沉入論壇底部。
這個人難道向下翻,找到了這個帖子?
我覺得不太可能,碎片化資訊的時代一天論壇裡不知會有多少新帖子。
或者還有另一個情況,這個人進我論壇個人主頁裡就可以輕鬆找到。
我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時,裡面毫無徵兆的說出一聲:“師哥。”
我表情疑惑,想了好久誰這麼叫我,突然一剎那電光火石一般自己心裡有了答案:“你是陳千魚?!”
“好久沒你訊息了師哥。”這次對方沒有再沉默,肯定了自己身份。
陳千魚在我印象裡見她最後一面是那個十字路口,她坐在那個給他弟弟陳百爐交罰款男人的車裡準備去國外生活,進而腦海裡又有了許多有關她的記憶。
故事的開始是她在蘇大論壇上發帖子救助她弟弟,我看到了伸出援手;故事的最後是我在蘇大論壇上發帖子又被她看到了,時隔多年打過來這個電話。
我說不上來這樣是不是也算一種緣分?
(這情節設計牛逼,宿命感拉滿,給作者鼓鼓掌。)
故事的中間是我帶著簡薇私奔斷了幾乎所有學校里人的聯絡,但我們還是相遇了,她也用一聲“師哥”開頭,渴望我救贖她。
但我不是天上的朝陽,她也不是水裡的游魚,我們誰都救贖不了誰。
那時的我本來就是千瘡百孔,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兩個千瘡百孔的人憑什麼能互相救贖?
憑負負得正嗎?你要是說憑,那就當我前面沒說過這四個字
我印象還深的就是她拍的那個影片,在海邊肆意奔跑脫下長衫,好像得到了自由,但她的網名卻叫陳千魚不是魚。
“師哥,現在蘇州定居嗎?”陳千魚問道我。
“是,你呢?”
“我在法國定居,這幾天在國內大理,明天就走了。”
又是幾秒鐘的沉默,陳千魚接著說道:“你論壇裡發的帖子是”
“孩子學校裡有個活動,找幾個人哄孩子高興。”
“你孩子叫?”
“米所謂。”
說完孩子名字後,我聽到了電話那頭又傳來一個聲音:“媽媽,我們一會兒吃完飯去洱海邊散步。”
我記得陳千魚男人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這個孩子是?
“師哥聽到了嗎?這是我的孩子,是一位試管嬰兒。”
(這裡解釋一下,最近原著番外裡坦克的確說那個男人沒有生育能力了,擺明就是要刀。給我擺這麼多坑,我他媽填都填不起來。我考慮了一下,還是儘量給陳千魚一個相對好的結局。我特意將小說中坦克對那個男人沒有生育能力的描述截圖發給了我一位山西醫科大學的同學,請她的導師看了看。)
(最後結果是坦克的表述就是一個非醫學術語的表述,並不能透過那幾句的描寫來判斷其屬於男人無法生育的哪種型別,有一些無法生育的問題是可以透過試管嬰兒來解決的,核心在於精子和卵子是否可以正常發育與結合形成受精卵,後面我就不說了,沒看懂,我不是搞這個的,專業不對口。綜上所述,在這裡我還是儘量給陳千魚安排個好結局。感謝理解。)
“百爐還跟在你們身邊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