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將盤子推了推,“都給你吃吧。”
研夏眼睛眯成一條縫,笑嘻嘻的道謝。
“晚飯我想吃三仙丸子,金菇掐菜,荷葉膳粥,你去廚房說一聲。”
研夏應聲出門。
十一娘拍了手,一襲黑衣的風月門弟子落在十一娘眼前,“十一姑娘。”
“畫了哈管事的頭像去北周、北齊尋尋,可有人認得他!”十一娘淡聲吩咐道。
黑衣弟子一怔,拱手道,“姑娘,恕屬下多嘴,北周與北齊若派探子潛伏,定會選一些從未在人前露過面的,再則,只憑一張畫像想探出此人底細,並不容易。”
十一娘多看了他一眼,“你有好的建議?”
“讓他自己說出自己的身份!”黑衣弟子冷聲說道。
十一娘笑了笑,“你又怎知他知道我派人查他底細時不會暴露自己?”
黑衣弟子抬頭看十一娘,片刻,低頭抱拳,“是屬下班門弄斧了。”
“注意動靜大小,既要能達到打草驚蛇的目的又不能太過誇張引起懷疑。”十一娘囑咐。
黑衣弟子應,“是。”
待研夏回屋時,十一娘正合著眼在美人榻上休憩,研夏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十一娘睜開眼看著研夏離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
忠勤候府的‘格殺勿論’動靜不大不小,卻恰好足夠引起想拉攏夙重華的三皇子的注目。
一日入夜,三皇子急召夙扶雨父子談話。
甫見面,就把一本密摺扔到了父子三人腳下,冷聲道,“夙扶雨,你乾的好事?!”
夙重耀一眼瞧見坐在一旁的紅衣男子,容顏傾城,長眉鳳眸,絕色而妖嬈,慵懶而魅惑,夙重耀愕然的瞪著該男子。
紅衣男子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緩緩將手中骨扇合上,朝夙重耀懶懶一笑,“夙大少爺,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更是提醒他,絕對是這個人沒錯。
夙重耀脫口而出,“顧子洲,你怎麼在這裡?”
三皇子一記冷眼看過去,“子洲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夙重耀瞬間垂了雙眸,臉色陰沉。
夙扶雨的臉也有幾分不好看,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的忠勤候,三皇子當著一個下三濫的商戶這般數落他兒子是幾個意思?!
三皇子身邊的謀士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兒,朝三皇子使了個眼色,三皇子哼了一聲,指著顧子洲緩和了口氣道,“夙侯爺,來,見見慕家大公子——慕令洲。”
夙扶雨愕然,不太相信的問了句,“慕家先前戰死在邊關的大少爺,慕令洲嗎?”
“你……怎麼可能?”夙重耀臉色驚疑不定,“你不是顧傲天的養子嗎?怎麼會突然成了慕家的大公子?”
似彌補剛才的怒火,三皇子只淡淡看了夙重耀一眼,好脾氣的點了點頭,甚至解釋了一句,“慕家大公子在戰場被人救了,雖說撿回一條命,但失去了記憶,是以這麼多年一直以千金臺的養子自居。”
夙重榮的態度轉變的最快,待三皇子話聲一落,他便抱拳朝顧子洲一揖,“原來是慕家大公子,久仰大名!”
顧子洲微挑鳳眸,狹長的眸子帶著說不清的興味,好看的薄唇輕勾出笑意,“夙二公子……客氣了。”
夙重榮回了一個笑。
兩廂見罷,三皇子擺手請三人入座。
早有下人撿了地上的摺子遞給三皇子,三皇子看著摺子重重嘆了口氣,“夙侯爺,前幾日發生的事,你可有什麼話對本王說。”
夙扶雨忙跪下請罪,“書房內藏有重要書信,臣一時情急,說錯了話,實在是無心之過。三皇子恕罪。”
三皇子蹙眉,餘光掃了顧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