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啥時候走親戚不好偏挑在今兒個!眼下怎麼辦?!”
兄弟倆大眼瞪小眼。
那邊,範師傅已磕了一個頭,道,“還請大人恕罪,內人的腿被賊人打斷,如今還未痊癒,求大人恩典,讓內人能起身回話。”
梁大人一拍驚木,就要呵斥拒絕,不期然對上一雙黑溜溜惶恐的眼睛,輕咳兩聲,“準了。”
“謝大人!”範師傅忙扶了周氏起身。
周氏站在一旁,腿依然有些發抖,靈兒悄悄挪移過去,以自己小小的身子撐住周氏的,仰頭笑,“娘。”
周氏對女兒溫柔一笑,“靈兒乖,大人不問話,不許出聲。”
“嗯,靈兒不說。”靈兒眯了眼睛,靠在周氏腿上。
這時,劉掌櫃走上前,笑著道,“範師傅,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劉掌櫃。”範師傅抱拳,“因此事連累了芳華閣,是範某教徒無方,還請劉掌櫃恕罪。”
“哎,這是哪裡話?所謂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誰能想到你一心想教出的徒弟竟然會幹出這樣的事,實在是……難為你了。”
夏承樂聞言,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好!
他忙抓住夏承平的衣角,“大哥……”
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梁大人已拍了驚木,“範維宏,你二人此話是何意思,還不從實說來。”
範師傅撩袍跪下,“大人明鑑!這糕點方子本是小人賣給芳華閣的,在與內人商榷方子時曾不小心丟了一份,小人當時只以為自己丟落了地方,並沒在意,如今看來,那時丟失的方子想來是被小人的徒弟偷了!”
“你的徒弟?”梁大人問道。
範師傅點頭,“正是!小人本無意收徒,卻被東家三番勸告,不得已收了他的弟弟為徒。”
“你徒弟是哪個?”
範師傅抬手指著夏承樂,道,“小人的徒弟就是他,夏承樂。”
夏承樂愕然,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驚木拍響,梁大人問夏承樂,“夏承樂,他可是你的師傅?”
夏承樂猶豫片刻,點頭。
“方子可是你從他那裡偷的?”
黃氏著
黃氏著急,狠掐了夏承樂一把,“大人,我男人只是跟他學了幾天廚藝,沒想到他誠心教,後來我男人就回家沒再學……”
“大膽!本縣沒問你話,你插什麼嘴?掌嘴十下!”梁大人怒聲。
立時有衙役應聲上前,戴了專門用來打人的手套啪啪打了起來,十下畢,黃氏兩邊臉抖腫了起來,嘴上鮮血直流,兩顆門牙混著血砸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黃氏驚恐不已,癱在地上,磕頭求饒,“小婦人再不敢了,求大人開恩。”說話的聲音含糊不清,身子瑟瑟發抖,很是可憐。
趙氏看到慘狀,忍不住身子抖了一抖。
就是夏承平,竭力維持的淡定也忍不住破了功,面露駭然之色。
梁大人不耐的揮了揮手,“一邊兒去,沒得耽誤事。夏承樂,本縣來問你,你們百味齋的方子可是你從範維宏手裡偷來的?”
“我、我……”夏承樂我了半天,突然道,“大人,那方子是我三哥給我的,並不是範師傅的!”
劉掌櫃輕輕嗤笑。
梁大人哦了一聲,“你說那方子是夏家三房給你的,可有證據?”
“自家兄弟互贈點東西,哪有啥證據……”
“啪!”驚木一響。
梁大人道,“夏承樂,你在耍本縣嗎?”
“小人不敢!”夏承樂垂首,眸子裡一閃而過惶惶不安,“大人不信可以問我大哥,百味齋是我們兄弟合夥開的,三哥給我這方子的時候,大哥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