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蕪喝著茶水,吃著點心,這才有心情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木芙蓉樹,花開如玉,嫵媚動人,如美人初醉,微風吹過,花落如雪……
“當真是美麗極了……”
看著眼前的美景,花蕪喃喃自語道。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身後突然傳來曜王蕭璟那磁性華麗的聲音。
花蕪尋聲望去,只見曜王蕭璟身穿著月白的錦袍,長身玉立,芝蘭玉樹,烏黑的髮絲輕揚,正站在那裡看著在片片如飛雪般的花瓣……
雪白的花瓣落在兩人的頭上、肩上,還當真有幾分同淋雪,共白頭的的意味。
他的意思是他想和她共白頭?!
哼!
果然是風流浪蕩的王爺,說謊話都不打草稿。
他想共白頭的不是女主楚驚月嗎!?
又來撩她?!
“白頭若是雪可替,世上何來苦心人?!”
花蕪看著丰神俊朗,臉上卻依舊戴著面具的曜王蕭璟,淡淡地說道。
蕭璟微微一愣,他沒有料到花蕪會這樣反駁回應他。
她不想和他共白頭!
蕭璟笑了,漂亮的桃花流光溢彩,“娘娘說的對,白頭怎麼能是雪可替的……說要白頭,那便該是一輩子不分離的……”
蕭璟來到花蕪的身上,挑起花蕪的一縷墨髮,輕嗅其香。
“娘娘是個很聰慧的人。”
“可這般聰慧的人,自從入了我這山莊後,便從不曾試著逃跑,也從不曾詢問過離開這山莊的路線……”
“娘娘,您在想什麼呢?”
“若不是想要留下來與本莊主共白頭的意思,本莊主實在不知娘娘想要做什麼?!”
他是在懷疑她了嗎!?
花蕪心跳快了幾分,不由得有些緊張。
她開始飛快的回想,自己有沒有什麼地方漏了痕跡。
嗯……
自己確實不曾試著逃跑,也沒問過離開山莊的路線,那是怕打草驚蛇嘛。
哪成想蕭璟這人竟這般多疑,她問他會懷疑她,她不問他仍然會懷疑她。
他們皇家人心性都是這般愛多疑的嗎!?
“咳咳……”
這該死的蕭璟又來佔她便宜!
他一天不對她動手動腳,他就難受是吧?!
花蕪心電急轉,悄悄腹誹著,可面上卻仍是淡淡的,先是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那縷秀髮,然後,在似渾不在意地說道:“我問了又有什麼用呢?!”
“我自入山莊以來,就大病一場。”
“直到現在才勉強下地走走。”
“我就算是問了,先不說你們會不會回答,就算是答了,你覺得以我這身體,我能走到你們山莊的下大門?還是能下得了這大山?!”
“既然都不能,我還做這些無用功做什麼?!”
花蕪說完後,終是沒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
“既然娘娘離不開山莊,又為何不願與在下共白頭呢?!”
蕭璟看到空了的手,心中滿是遺憾,手中還有那絲滑的觸感,鼻前似還有那清甜的馨香。
“皇甫昱!你不覺得說這話,有些可笑嗎?”
“你是綁匪,我是人質!”
“我們怎麼可能共白頭?!”
“我甚至連你長什麼模樣都不知,又如何與你共白頭?!”
花蕪輕瞥了蕭璟一眼,冷笑著說道。
連名字都是假的人,還想和她共白頭,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她看起來就那麼好騙嗎?!
“你想看我長什麼樣子?!”
蕭璟桃花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