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賓席那邊第一個節目已經表演完了,現在壓力給到了女賓席這邊。
一時間,愣是無人敢上。
“我去!”
一個身穿藕荷月華裙的官家小姐,提步要上前,卻被身邊的母親給攔了下來。
“你上去做什麼?!”
“若是被那賢妃相中了可怎麼辦?!”
她母親著急地說道。
她們家可是世代簪纓,如何能和這種靠裙帶關係晉升的勳貴聯姻?!
“娘!您可真是想多了!”
“人家賢妃是想好好給人家兄長娶個好嫂子,而不是給自己兄長找一個眼高於頂的大佛。”
你瞧不上人家,人家還瞧不她呢。
沒看她們去給皇后和各高階妃子們見禮時,賢妃根本連正眼都沒瞧過她,反倒是對杜御史家的二小姐甚是和善。
人家怕是相中了杜御史家的二小姐。
她娘還在這裡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她馬上就要及笄了,及笄之後便可商量婚事了,她若想找個好夫婿,這樣讓人看見她的機會,怎可錯過?!
說完後,便不再管還在糾結不安的母親,第一個上臺了。
一曲《高山流水》,有時婉轉悠揚,有時又溪水潺潺。
當真是琴藝深厚,更難得的是那份從容不迫的氣質,讓人眼前一亮。
一曲終了,人們紛紛叫好稱讚。
有了此女開頭,宴會上的氣氛更加活躍起來。
有人吹簫,有人彈琵琶,有的則揮毫潑墨,更有人即興吟詩,詩句間流露出的才情,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傾倒。
尤其是花鴻疇的書法贏得滿堂的喝彩。
揮毫潑墨,筆走龍蛇,每一筆都透露出深厚的功底,竟隱隱有大師級的風采。
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也有不少人對吉安侯府進行了重新估量,得出吉安侯府弄不好要興起的結論。
對於花鴻疇的表現,花蕪也與有榮焉,甚是高興。
……
怡春宮。
“今天御花園的賞花宴肯定很熱鬧吧?”
容婕妤以手撫著肚子,整個人懶懶地,極為無聊地說著。
她的肚子已經有四個多月,也就是說她躲在怡春宮已經四個多月不曾出門了,整日映入眼簾的都是怡春宮的人和景兒,她都看膩了。
可是,就算再無聊,她也是知道輕重的,懷著個肚子,她不敢四處亂走。
知道今天宮中熱鬧,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去,只是心中難免煩躁。
“小主兒再忍忍,待到小皇子平安生產後就好了……”
被皇上送過來照顧她的孫嬤嬤小心地安慰她道。
“可是,那還有六個月呢……”
容婕妤煩心地說道。
可怎麼熬啊!
容婕妤越想越心煩,心彷彿像是被火烤一般,令她難以忍受,突然她覺得自己的肚子一疼,隨後,便是密密的宛如針扎般的疼撲天蓋地,她不禁慘叫一聲後,人便暈了過去。
“主子!主子!”
怡春宮上下頓時亂成一團兒,王嬤嬤大驚失色,連忙喊道:“快叫太醫!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