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翊坤宮不管住不住進去人,最後的主人都不會是她!
怎麼不是她?!
為什麼不是她?!
怎麼就不能是她?!
明明她和表哥最先相識的、明明她對錶哥痴心一片、為何表哥對她視而不見,卻總是那寵愛那些出身不如她賤人?!
心中的舊傷再度復發,皮肉綻開,鮮血淋漓。
皇貴妃馮朝雲的眼睛隱隱泛紅,陰惻惻道:“給我砸開翊坤宮的門!”
永壽宮的人領命剛要上前,翊坤宮的大門就很識趣的緩緩開啟了,玉瓶臉上蒙著一塊綿布帕子從裡面走出來,隨著她的出來,一股濃重的苦澀藥味隨即蔓延開來……
“嘔~”
太苦了!
翊坤宮這是在煮黃蓮了?!
這苦味聞上一口,就足以昇天!
“奴婢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我家主子病得起不來身,特命奴婢來迎接皇貴妃娘娘進去……皇貴妃娘娘真是心慈,知道我家娘娘病重,還特意來看我家娘娘……我家娘娘感激得不得了呢……”
“放心!我家娘娘只是身子弱,她的病氣不傳人的。”
“皇貴妃娘娘,您後退什麼啊?您快進去啊!我家主子還在等著您吶。”
玉瓶小嘴叭叭個不停,滿眼的笑意,一臉的殷切。
濃郁的藥氣撲面而來,苦不堪言,這股噁心的苦味讓皇貴妃馮朝雲雙眼的腥紅都去了幾分,連退三步,無比憤怒道:“你們翊坤宮在幹什麼呢?!”
這熬的是什麼藥,怎麼能苦成這樣?!
燻死人了!
玉瓶聞言,故做一臉愁容地說道:“這是鶴神醫給我家主子開的藥,據說都是用的一百五十年份的藥材熬製而出,故而味道奇苦無比……”
這麼苦的湯藥,真的是給花蕪喝的?!
真的?!還是假的?!
不是故意在騙她吧?!
皇貴妃馮朝雲不甘心地讓荷月扶著她,以絲帕捂鼻,“噔噔噔”地往裡急走幾步,越是往裡,苦味越重。
翊坤宮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蒙了厚厚的棉布帕子,神色從容,可她帶來的永壽宮的人卻是個個面有土色,眉頭緊皺,一副快要昇天的模樣。
就是她自己,也被這藥味苦到懷疑人生,手上薄薄的絲帕根本擋不住這濃郁的藥味,什麼用也沒有。
她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那股子苦味似乎無孔不入,感覺自己好像嚼了個苦膽,苦到她臉色都變了,寸步難行,無法呼吸,只想快些離開這個地方。
皇貴妃馮秀雲又怒又憎又不甘,她看向花蕪所在的寢殿,那裡正是藥味最濃的地方,最後,她實在是受不了,只能恨恨道:“花蕪!本宮就不信你能一輩子縮在這翊坤宮中!我們走!”
永壽宮的人氣勢洶洶的來,最後,卻是灰頭土臉的離開。
無數等著看好戲的人,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