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太醫!”
翊坤宮上下頓時亂成一團兒,金盞和玉瓶嚇了個魂飛天外,扶著花蕪軟倒的身子,驚聲尖叫。
“程昭容,皇上早已下了嚴令,闔宮上下嚴禁任何人向我家主子透露她的病情。”
“如今,你卻明知故犯,故意違抗聖旨,你可知後果?!”
翊坤宮的掌事太監林公公又急又怒,不由厲聲道。
“大膽!本宮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卑賤的下人說三道四!”
若是往日,一個閹人敢對她不敬,她早就命人賞他板子了。
可是,現在她卻沒那個心思責罰林公公。
剛才光顧著痛快了,一時嘴快將花蕪短命的事兒說了出去,現在,經林公公提醒才想起來,皇上是下令將靈婕妤的病情隱瞞的。
違抗聖旨的罪名,她可擔不起。
此時,程昭容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嘴唇顫抖了,強撐著訓斥了一頓林公公後,她再不敢停留,帶著她的人灰溜溜的跑了。
“花蕪,程昭容跑了。”
紅芽兒在花蕪的識海中彙報道。
“切!還沒有傻到底嗎?還知道是闖了禍了!”
花蕪閉著眼睛仍做昏迷狀,腦子裡卻和紅芽兒吐槽個不停。
她也沒想到程昭容會那麼蠢,堂而皇之的就把她短命的事兒拿出來當著她面說了,這大好的機會,她不抓住都不好意思。
程昭容比她位份高,若真是找些個由頭不大不小的罰她,也是噁心人的緊。
乾脆藉機把事情鬧大。
程昭容在御花園裡欺她事小,就算鬧到皇上、皇后那裡去,也就是不痛不癢的責罰幾句罷了,程昭容犯的最大錯誤是違抗聖旨!
違抗聖旨這事兒,可大可小。
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間。
但那程昭容又不得寵,想必嚇得不輕,哪怕是輕罰,都夠程昭容夾起尾巴消停一段時間了。
看金盞哭得那個慘,花蕪坐在轎輦上輕輕用手指勾勾金盞的掌心,示意她沒事兒,金盞愣了一下,看到花蕪纖長的睫毛抖了抖,這才知道自家其實並沒有暈,高興之餘不由得打了個大大的哭嗝。
金盞的異狀被玉瓶發現,金盞連忙給玉瓶一個眼色,示意主子沒事兒。
原本一臉慌亂的玉瓶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隨後,她柳眉倒豎,眼現怒意,她們家主子是個體弱又沒家世的,誰都敢上來欺負她們家主子。
剛才她太慌了,沒想到。
現在一下就明白過來,她家主子為何要裝暈了。
程昭容,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家主子可不是好欺負的。
於是,玉瓶又給了金盞一個眼神,示意她接著哭,哭得越大聲越好。
金盞雖不明其意,但她知道自己不如玉瓶聰慧,玉瓶讓她哭大聲些,定是有用意的,於是,咧開嘴又嚎了起來,其它本就慌成一團兒的小宮女,見金盞這個大宮女哭得大聲,心裡更慌了,也跟著高高低低地哭起來……
打遠一看,這翊坤宮眾人個個哭得悽慘無比,就跟死了人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