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大吵了一架,丟人丟得滿宮都知道了。
可就算這樣,她也仍不知收斂,甚至還學孟美人想要與皇上來段浪漫的‘偶遇’,結果沒遇到皇上不說,她還因為淋雨被澆起了落湯雞,狼狽不堪的跑回宮,讓宮人好頓笑。
有人微紅了臉,以扇擋面暗唾劉貴人不要臉;
有人滿臉震驚,覺得劉貴人臉皮是真厚;
有人則滿臉興奮,目光不時落在花蕪的身上,一臉瞧熱鬧的樣子……
皇后馮元蘅眉頭微蹙,暗暗搖頭,對劉貴人十分不看好。
爭寵這種事情,那就得各憑本事!
現在,她爭寵爭不過,居然當著她的面告狀,還指名道姓,簡直不知讓人說她什麼好。
腦子不及人家孟貴人與容貴人,容貌不及人家靈婕妤,就這樣的還想著爭寵?!
怕是皇上不到半天就得嫌煩把人扔出來!
人家都已經打上門來了,花蕪還怎麼能慣著她,沒等皇后娘娘開口,花蕪便已經開口了,依舊是嬌滴滴,又軟又糯:
“劉貴人怎麼能這樣顛倒黑白呢?嬪妾身子弱,皇上憐惜,多看了嬪妾幾回……怎麼到了劉貴人嘴裡就成了嬪妾霸佔著皇上了?”
“人家病了去請太醫,都不敢告訴皇上和皇后,怕他們憂心……可皇上非要來,難道嬪妾還能不讓皇上進翊坤宮的門不成?!”
“至於說‘獨佔’二字,嬪妾就更是萬萬不敢當了。”
“容貴人和孟貴人可都是承了寵的,為什麼人家能承寵,劉貴人卻不能。”
“劉貴人您真的不好好想想自己的原因嗎?”
花蕪身上穿著由極其珍貴的燕羽觴製成的新衣,陽光下細膩光潤、錦光浮動。
她就那樣懶懶地倚坐著,頭上珠翠圍繞,絕美的臉蛋上一片乖巧可人,聲音也是細聲細氣,可說出的話卻像是能氣死人。
“你……你什麼意思!?”
劉貴人氣紅了臉,站起身來對著花蕪怒目而視。
太羞辱人了!
她的意思就是自己沒能侍寢,是自己的原因唄?!
容貴人見狀,心中暗罵劉貴人是頭豬,這麼容易就被靈婕妤帶偏了。
這些日子,她暗地裡攛掇著將孟貴人和劉貴人推出來分花蕪的寵,可明顯這兩個人都不是花蕪的對手。
這怎麼能行?!
靈婕妤不除,她還怎麼出頭?!
容貴人心電急轉,下一刻便臉帶笑容,笑眯眯的當起了和事佬。
“大家都是好姐妹,說這些話做什麼?沒得傷了和氣……”
“劉貴人快坐吧。”
“孟貴人都承寵了,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被提及了的孟貴人此時卻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只承寵一晚有什麼用呢?”
“靈婕妤好厲害的一張嘴!”
“聽說靈婕妤這次病得蹊蹺……嫉妒可是七出之一呢……”
大家都知道孟貴人本來第二晚也要承寵的,卻冷不丁被靈婕妤奪了去,現在孟貴人這樣說,大家自然也就都知道孟貴人是什麼意思。
嫉妒可是後宮女子大忌!
若是做實了,少不得皇后娘娘要懲戒靈婕妤一番。
一時間,眾嬪妃們都興奮了起來,目光灼灼,恨不得立刻就是皇后娘娘制裁花蕪。
金盞一看眾嬪妃們狼一樣的目光,頓時渾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心高高提起,滿手心都是汗。
卻見花蕪不慌不忙地甩了一下帕子,又嬌嬌柔柔地開口:“什麼蹊蹺……什麼嫉妒……?!嬪妾怎麼聽不明白呢?”
“嬪妾只是身子難受發了點小脾氣,皇上為此還罰了嬪妾十個大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