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時,稍若有不如她的意,她便以自戕為要挾……那脖子上的傷,現在才堪堪養好……”
房媽媽臉色很難看,說到這兒的時候又不由得想起花蕪對自己動手時的狠辣和絕決。
她當然是不敢阻攔侯夫人的決定的,可是,她怕說如果不說的話,萬一那花蕪真的自絕於侯府門前,那夫人可就要吃大虧了。
“什麼?!”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一個是侯夫人鄭茹。
一個則是侯爺花濂。
“她竟然敢這麼做?!”
靖安侯夫人先是吃驚,隨後就是震怒。
花蕪如此做,那真是半點兒也沒有為侯府考慮!
她若是死了,整個侯府都要遭殃,永昌公府那邊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她怎麼樣?會不會影響選秀?!”
一直坐在旁邊陰沉著臉的靖安侯爺花濂也很是惱怒,但更多的是擔心花蕪容貌受損不能選秀而連累侯府。
這秀女在沒有入宮選秀前,哪怕是破了一絲油皮,也要受到宗人府嚴厲的盤問,以防有人用此招來逃避入宮選秀。
若是被他們咬上一口,那不死也要脫層皮,還有永昌公府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們侯府的情況只會更糟糕。
一想到這兒,靖安侯花濂便心亂如麻,恨不得當場打死那個孽女。
“侯爺放心,已經結了油皮了,上了最好的藥,選秀前定能恢復如初。”
房媽媽恭敬地回道。
對於這個二小姐,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但得給夫人侯爺提個醒,硬來肯定是不行的。
“真是反了天了!”
“豈有此理!”
靖安侯夫人聽聞花蕪其實沒什麼事兒,心裡便認為她就是拿自殺來嚇唬人的,氣得直轉圈圈。
“你們去把她綁進來!我就不信她還真敢自殺!”
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現在就知道拿死啊活啊的威脅人了,這種行為如何能縱容?!
“夫人!”
房媽媽聞言不由得急了。
她始終忘不了那天的畫面,都快成為她心頭的陰影了。
可不能真的刺激到那位二小姐,那位二小姐是真敢的!
“算了吧,夫人。”
“還有幾天宮裡就會派人來初採了,咱們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鬧出事來的好。”,花濂無奈道。
不就是從正門進府嗎?
又不是什麼大事!
她本就是侯府真正的千金。
“侯爺!怎麼能對她如此縱容?!”
靖安候夫人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若是這事兒上退讓了,豈不是代表著他們讓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給拿捏了嗎?!
不行!
這絕對不行!
靖安侯夫人說什麼也不肯答應,靖安侯費了好大的勁,這才讓她悻悻的答應下來。
“夫人都同意了,還不快去把人迎進來?!”
靖安侯爺見夫人好不容易同意了,只想快點把這糟心的事兒過去,見房媽媽等人還是不動,不由生氣道。
房媽媽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開口道,“侯爺,夫人……二小姐還說……”
看到房媽媽這個樣子,莫名的靖安侯夫婦就覺得房媽媽接下來要說的不會是什麼好聽的,果然,就見房媽媽咬了咬牙,“二小姐還說要讓闔府大小主子都去門口接她,她才肯進府!”
什麼?!
靖安侯爺目瞪口呆。
靖安侯夫人瞬間就覺得氣血湧上了腦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