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急忿,似是想要說什麼,卻被陳莊頭家的拉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怎麼會呢?”
“我們只是怕府里人來得急,不早點準備,到時候耽誤了差事兒。”
“小姐,您好好休息。”
“有什麼需要的,您只管吩咐……”
說完後,便拉著不情不願的二狗家的退了下去。
只到了院中,二狗家的才一把甩開陳莊頭家的手,急切的嚷了起來,“她居然還要留在莊子裡?她要留多久?!她天天要這兒、要那兒、還要天天點菜吃……咱們手裡的那點子銀子都快讓她禍害完了……”
當然,禍害完是她誇大了,那死丫頭這些年可沒少給她賺錢,只是這死丫頭太能花了,那些個吃用,每天她都要用進一兩銀子去,短短几天,她們就花出去七、八兩銀子了,幾乎是她大半年的工錢,這如何不讓二狗家的肉疼?簡直心都在滴血。
那可是都是她的錢啊!
“行了!”
“別在這兒嚎了!”
“難道我不心疼銀子嗎?!”
那個死丫頭也在花她的錢啊!難道她就不心疼?!
可是心疼又有什麼辦法?!
那丫頭現在邪性得很!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竟然有點害怕那死丫頭的眼睛。
雖然,這些天她們已經儘量滿足那個死丫頭,要吃給吃,要喝給喝,可是,她心裡還是慌得不行,總覺得那死丫頭好像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們。
二狗家的盼著侯府來人,難道她就不盼著嗎?!
“放心吧!”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侯府裡的人就來了。”
真是終日打燕,卻被燕啄了眼。
原以為那是個任人揉捏的麵糰子,卻沒想到卻是個會演戲的,現在抓住機會就狠咬了她們一口,她們還一點辦法也沒有。
等侯府的人來了,就沒她們什麼事了,而那個死丫頭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陳莊頭家細長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
兩個婦人猜的不錯,第二天中午,侯府的人便到了。
整整三輛青漆馬車停在了莊子門口,一個通身氣派的中年婦人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她是侯夫人身邊的陪房,府裡都稱其為房媽媽。
“二小姐的東西都收拾好嗎?”
一路風餐露宿人急行,許久不曾這樣勞累的房媽媽壓下心中的不快,看著面前恭敬站立的陳莊頭幾人,語氣淡淡地問道。
陳莊頭聞言不動聲色地與陳嫂子互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兩人都故意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搖了搖頭道:“回房媽媽的話,還沒開始收拾呢。”
“什麼?!”,房媽媽停住了腳步,一臉慍怒,“為什麼還沒開始收拾?”
三月初三可就要進宮選秀了,府裡急得都要火燒房頂了,她也不打算在莊子上休息上一宿了,打算一會就直接帶上花蕪便動身離開,真是一刻都耽誤不得了,結果,這時候陳莊頭居然告訴她,他們還沒有給二小姐收拾行李?!
“二……二小姐……她……她說她不太舒服,要再休養幾日……”
陳莊頭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苦澀地說道。
二小姐他們現在是奈何不了,可二小姐這幾天浪費了他們那麼些銀子,他們怎麼能不報復回去呢?上眼藥、添堵這種活兒,他們可是最熟悉了。
二小姐以為回到侯府,她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什麼?!”
房媽媽聞言,頓時勃然大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