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說些什麼,就聽到一道憤怒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暨白,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花暨白猛地轉過身,卻發現不知何時靖安侯夫婦來到了涼亭之中,正滿臉震驚地看著他。
花暨白心中劇震,急步上前否認道:“當然不是!”
“父親、母親,你們怎麼能相信花蕪的一面之詞?!”
“她心中嫉恨您二位偏心琳琅,她從此次莊子上回來,就是要攪得咱們靖安侯府雞犬不寧!”
靖安侯夫婦見花暨白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轉眼看到花蕪時,立刻怒火中燒,“你個死丫頭!”
“你這麼做是要毀了你兄長和琳琅啊!”
“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一個心腸歹毒的女兒啊!”
靖安侯夫人鄭茹抖著手指著花蕪,咬牙切齒地說道。
見花暨白只是三言兩語便扭轉了眼前的局面,花蕪無所謂地聳聳肩。
無憑無據的,她原本也沒打算就憑這一句話就釘死二人,她要做的只不過是要當一個攪屎棍,攪得靖安侯府不得安寧,順便在靖安侯夫婦的心裡埋下一根刺兒。
“凡事做過必有痕跡!”
“這二人有情還是無情,你們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嗎?”
“哦!對了!”
“再好心給你們提個醒……”
花蕪已經沒有了吃烤肉的心思,示意金盞為她披上銀狐裘,走到涼亭出口時,轉身笑眯眯繼續道:“花庭堅那邊也好好看看……”
“會有驚喜哦!”
說完,也不看靖安侯夫婦驚疑不定的臉色,帶著金盞飄然遠去。
……
“她……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她是說庭堅也……”
靖安侯花濂臉色鐵青,結結巴巴地道。
“父親,您別把花蕪的話放在心上。”
“她這次回來,就是來報仇的。”
花暨白臉色陰沉,眼底閃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庭堅?!
他竟然對琳琅也有那樣不可告人的心思?!
“是的!侯爺,那個孽障一定是來討債,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她怎麼壞成這個樣子,竟然詆譭你們兄妹二人的清譽!”
“她……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這樣的她若是入了宮,還能有我們侯府的好嗎?!”
此時的靖安侯夫人簡直將花蕪當成了仇人看待,只恨不得她消失在世間。
被靖安侯夫人的話嚇到了靖安侯,也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花蕪如此仇恨靖安侯府,若她入了宮成了寵妃,會如何待他們侯府?!
“可……可現在又能怎麼辦?”,靖安侯花濂眉頭緊皺。
花蕪是必須入宮的!
只要花蕪入了宮,憑她的容貌,又如何能不得寵?!
她此時怕是已經在宮裡掛上號了。
“父親,母親,莫慌!”
“後宮女子的立足之本從來不是容貌、才華、家世……”
花暨白咬牙道。
“不是這些,又是什麼?!”
安靖侯夫人鄭茹有些迷惑不解。
“是子嗣!”
“這才是後宮女子立足的根本!”
“只要花蕪沒有子嗣,她在宮中就翻不了天!”
想要花蕪絕了子嗣?
“你……是說給她下毒?!”
靖安侯夫人遲疑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