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嬪升妃了?!
這才幾個月啊,她又升了?!這晉升速度也太快了?!而且,還升為了賢妃,六妃之首,這讓淑妃、平妃、柔妃她們這幾個宮中老人如何能不憤恨?!
她們都在宮中苦熬了多久,才堪堪有了今天這個地位。
那個花蕪憑什麼才短短几個月,就升至了六妃之首?!那豈不是日後她們見了她,反倒要給她這個新人行禮?!
可是,偏偏她們又沒有辦法反對。
妼貴妃中毒一事兒,花蕪確實是無辜被牽扯,那禧嬪也是個烈性的,交待完自己的罪狀後,便一頭撞死在殿內的柱子上,當場就嚇昏好幾個,聽說直到現在還病著。
而那花蕪原本身子就不好,這一次竟是直接被嚇得病情加重,聽說情況很不好,所以,皇上特意為她升妃沖喜。
“沖喜”二字,便堵住了前朝後宮所有人的嘴。
畢竟,人家前腳剛給江南災區捐了三十五萬兩白銀,後腳就被宮中嬪妃陷害致使生命垂危,你不給些補償能行嗎?!
這個妃位可是人家拿命換的。
她們不忿,也得忍著。
只是這段時日,三妃宮中的瓷器又換了好幾茬,忙得司物局叫苦不迭。
其它嬪妃對於花蕪晉升的這速度,都快要嫉妒到變形了,不知有多少後宮嬪妃悄悄在心裡畫圈圈詛咒花蕪挺不過來,直接妃位葬入皇陵!
……
躲在怡春宮養胎的容貴人是在夜間時才收到了訊息,恨得她秀眉緊蹙,將手中的帕子絞成了一團兒。
她們是同一批入宮的秀女,花蕪的容貌是她們那一批最拔尖的,從入宮起她便穩穩壓她一頭,她是婕妤時,她是貴人,如今她還是貴人,她卻已變成了高高在上的賢妃。
這讓素日裡心高氣傲的容貴人姚書儀如何不恨?!
“主子,您別生氣,當心動了胎氣。”
“那花蕪病得那麼重,這回能不能活下來,還兩說呢……”
大宮女清露站在容貴從姚書儀身側,一邊輕輕地給她捶著腿,一邊柔聲細氣地說道。
“哼!”
“那個花蕪可沒那麼容易死……鶴神醫這段日子不是日夜守在翊坤宮嗎?有鶴神醫在,她怕是想死都難。”
“人都說禍害遺千年……那個花蕪就是個禍害!”
容貴人姚書儀繼續蹂躪著她手中的帕子,滿臉的鬱色。
“她就算是能過了這一關又如何?!她的身子那般孱弱,太醫早就斷言了她不可能懷孕……她的福氣怎麼能和您相比?!”
“只要您能生下一個健康的小皇子……你的福氣呀,還在後頭呢……”
身邊的大宮女清漓端上來一盞燕窩,語氣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了!
花蕪那個病秧子的福氣如何能與自己相比?!
她也就現在得意罷了!
後宮的女人一時的寵愛終究是虛的,只有懷一個自己的孩子才是實在的。
景弘帝蕭凜膝下空虛,直到現在也才有一個公主一個皇子而已。而那唯一的一個皇子還自幼體弱,三天兩頭就生病,能不能活著長大還不一定。
只要她能生下一個健康的皇子,就算是妃位又如何?!現在裕妃被打入冷宮,六妃的位置還空一個呢。
到時候哪怕花蕪是賢妃,可一個無子的賢妃,哪裡有她這個有皇子的嬪妃貴重?!
容貴人姚書儀想到這兒,心中的鬱氣頓時散了,她低頭輕輕地摸著自己的肚子,秀美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此時她的肚子已經微微凸起顯形了,只能穿著寬大的衣裳遮掩,“我的兒,你再等等……”
再有幾天便滿三個月了,到時候她坐穩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