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蕪見狀,知道自己是拖延不下去了,冷冷道:“石嫫嫫,金盞、玉瓶你們且退下。”
“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本宮自然不能違抗。”
“只是,本宮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
“今日所受之罰,本宮定會銘記於心!”
“日後必當更加謹慎,方不負皇貴妃娘娘和太后娘娘的厚望。”
花蕪最後一句話,花蕪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說完後,她便慢慢踱步來到院子中央……雖然,花蕪已經盡力走得很慢了,可是,院子再大,也有走到的時候……
唉……
卻仍不見皇上出現。
花蕪嘆了口氣,只能按行刑之人所說的,立北面,屈腰舒兩手,自扳兩足……
做完這個動作,花蕪便明白石嫫嫫為何著急了。
這個動作做久了,是要腦充血的,而且,極其的毀腰毀腿。
她的身體本就柔弱,若是真的做上兩個時辰,那她死定了。
皇貴妃馮朝雲果然狠毒無比!
花蕪在心裡暗暗想著,若是她今天真的命喪此處,她定要變鬼,嚇死這個又瘋又癲的馮朝雲。
也不知蕭凜什麼時候來?!
若是來晚了,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早知今日,她昨晚就不把景弘帝趕出翊坤宮了。
大意了!
她自入宮以來,一直順風順水,不自覺的就忘了這後宮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眼前一柱被點燃的香插在香爐裡,散發出淡淡的檀香味道。
花蕪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給自己心裡數著數兒,兩分鐘後,她只覺得頭重越來越重,渾身痠痛難忍,一陣眩暈襲來,她的額頭上不自覺地便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具身子嬌弱,兩分鐘便不行了。
她還以為自己怎麼著也能撐個五分鐘呢……
好累哦!
身前是永壽宮宮人的竊竊私語和皇貴妃馮朝雲得意的笑容。
笑吧!笑吧!
遲早有一天,也讓你嚐嚐這板著之刑。
讓你們一天天的自持出身高貴,不把別人當人看。
花蕪咬著下唇,就在花蕪考慮要不要摔上一跤,藉機歇歇時,卻耳尖地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著大太監總管秦忠嗓子都快要劈叉的高喊,“皇上駕到!”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朝聲音來源望去,只見一位身著明黃龍袍的景弘帝蕭凜匆匆步入。
“住手!”
蕭凜的聲音帶著無比的憤怒。
在蕭凜出聲的那一刻,花蕪似是再也支撐不住,臉色慘白,身子晃了幾晃,終是狠狠地向地面摔去……
嘶~
為了逼真,這一摔怕是得摔個不輕。
花蕪緊閉著眼,等待著預想中的疼痛來臨,卻不想摔進了一個堅實溫暖的胸膛。
雖然,也有點硬,但是,卻比硬梆梆的地面要好多了。
花蕪放心地讓自己“暈了過去”。
“阿蕪!”
蕭凜見狀,心中猛地一緊。
“快宣鶴雲深!”
說完一把將花蕪抱起,想要將花蕪放到寢殿的床上。
“皇上!賢嬪還沒有受刑完畢,怎能離開?!”,皇貴妃馮朝雲見景弘帝蕭凜對賢妃花蕪那寶貝的樣子,心猶如萬蛇啃噬,想也沒想地說道。
景弘帝蕭凜抱著花蕪轉頭,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皇貴妃馮朝雲,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怒意。
“放肆!”
“誰給你們的權利,無故責罰一宮主位?!”
“還對一宮主位施以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