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去吧。”
“別在哀家這杵著了,哀家看著頭疼……”
太后一揚手,厭煩道。
那個花蕪再另找機會施恩拉攏就是了。
“是!”
“那臣妾不打擾太后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
皇后馮元蘅在貼身宮女的攙扶下起身,緩步走出慈安宮。
待走出慈安宮,貼身宮女畫屏才心疼地說道:“太后娘娘太偏心了!明明是皇貴妃壞了她的事兒,與您無關,可她卻還是偏偏發作您……”
“畫屏!慎言!”
皇后馮元蘅抬頭看了看厚重的宮門,眉眼淡淡道。
……
“什麼?!”
“花蕪那個賤人爬上了龍床?皇上還讓她住進了翊坤宮?!”
“四全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讓他結果了那個賤人嗎?為何那個賤人還活得好好的,還成了靈婕妤?!”
永壽宮中,“啪!”一隻青花金彩的茶盞被猛砸在地上,迸成的碎片劃傷了大宮女荷月的手,一絲鮮紅的血蜿蜒而下。
可荷月根本不敢管手上的傷,連忙跪下,“娘娘休怒!”
“四全在緋煙館的第二天不知是不是吃壞了肚子,到現在還在上吐下洩,太醫說人眼瞅著就不行了……”
緋煙館地處偏遠,四全病了,她們也不知道,更沒想到那個花蕪速度竟然這麼快,幾天不到的功夫她就爬上了皇上的床。
現在被封了婕妤,是歷代秀女獲封品級最高的不說,還被賜居了翊坤宮。
翊坤宮啊!
這後宮哪個女人不想住進去?!
那裡就代表著皇上極致的寵愛!
她們娘娘也想了許久了,都快痴狂了,現在卻被別人住進去了。
皇貴妃娘娘的震怒可想而知。
荷月想到這兒,不禁嚇得瑟瑟發抖。
“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
皇貴妃馮朝雲臉色猙獰扭曲宛如一個瘋子,她瘋狂地將書案上筆墨紙硯經書這些東西劈頭蓋臉的砸向荷月,就像荷月就是她痛恨的人一般。
荷月卻躲也不敢躲,只能咬牙強忍著,柔順的承受著,只想著等皇貴妃發洩完就好了。
殿中太監宮女跪了一地,都將頭緊緊的貼在地面上,顫抖如鵪鶉般。
……
“貴妃娘娘,您可不要多想。”
“就算她入住了翊坤宮又如何?!”
“皇上最愛的人是您,她不過是皇上推出來迷惑朝臣的假象。”
“皇上在寵幸花蕪之前,曾去了壽皇殿想讓國師出面留您在宮中,可是國師拒絕了。”
“皇上這才不得不找了個替身來替您分擔朝臣的怒火。”
而且,就算她入住了翊坤宮又如何?翊坤宮乃是不祥之地,皇上對翊坤宮有多厭棄,她們還不知道嗎?
哪比得上皇上親賜給妼貴妃的合歡宮。
合歡指的就是相愛的男女歡聚。
“區區一個靈婕妤,小貓小狗般的人物,哪裡能和您媲美?!您可不別將她放在心上……”
若不是妼貴妃受困於女帛星之難,哪裡會有她的風光?!
合歡宮中,裕妃坐在妼貴妃身旁,不屑地說著。
雖然明知道皇帝是做給別人看的,可是,這樣的盛寵,還是讓裕妃心中嫉恨,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我知道的!”
“湘蘭,你不必為我如此生氣……”
一道從容淡然的聲音響起,語氣不急不徐,如白梅般清冷高傲。
說話之人正是六宮第一寵妃——妼貴妃楚驚月。
月眉星眼,姿容清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