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濘走出了莫北江的房間後,想著去灶房收拾完碗筷就去鎮上一趟,看看莫北河為何這個時候還沒回家。
一進灶房,就看到閔秋果垂首在那裡洗碗,宋清濘大步上前將她拉開。
“秋果,你這身體還要不要了?”這月子還沒坐完便橫生了各種波折,又是蹲牢獄又是親人上門找茬,這身體和心理都遭受了巨大打擊,宋清濘真擔心她會承受不住。
閔秋果搖頭,能看出情緒很低落,她啞聲道:“清娘,我沒事,當初生完琪兒後我也做這些,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宋清濘想到原主那貨做的那事,有些沉默,但還是堅決的將閔秋果拉開。
“你要做家務不急於這一時,現在最主要的是休息好,養好身體,不然傷了根本,往後再也懷不了孩子,那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聽到宋清濘說的這麼嚴重,閔秋果忙將身上的圍兜解了下來遞給她。
“那就聽清孃的,等我做完月子,再接手這些活,到時候換清娘好好休息。”
宋清濘笑著點頭。
閔秋果出了灶房後,見著院子見今天還沒掃,習慣性的就要去拿掃帚,但立馬又想到宋清濘說的,默默地從掃帚旁經過回了屋。
此時,小琪琪趴在炕沿,右手搖晃著一個撥浪鼓逗弟弟玩。
小皮皮已經醒了,不吵不鬧的,就睜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眼珠隨著撥浪鼓搖擺的方向轉動,倆孩子這模樣說不出的和諧友愛。
閔秋果想著,清娘說的對,她一定要養好身體,再給琪兒和皮皮多生幾個弟弟妹妹才行。
灶房內,宋清濘將碗筷灶臺都收拾了,又掃了地,確定沒什麼遺漏的了,便去敲響了閔秋果的房門。
“秋果,我去一趟鎮上接三郎。”
閔秋果聞言,忙過來開門:“可馬車被相公駕出去了,你要怎麼去鎮上?”
“沒事,我走過去,走快點三刻鐘左右也能到。”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去了大半天還沒回來,或許是出了什麼事,我過去看能不能幫上些什麼。”
閔秋果聞言,便沒再勸說,只囑咐她一個人出門,萬事小心。
宋清濘原本是決定去一趟族長家,請莫全陽駕牛車送送自己。
但很快又想到,莫全陽送完張慕斯回來後,估計已經下地幹活去了,還是不去麻煩人家了。
她可以跑起來,當鍛鍊身體了。
然而,宋清濘沒想到的是,她吭哧吭哧跑了三刻鐘,跑的滿身汗,眼見就要到鎮上了,還沒去找莫北河,那小子自己出現了。
只是對方出現後的行為差點沒讓宋清濘拍死他。
莫北河駕著馬車從宋清濘眼前飄過,卻沒注意到她這個大一個活人!
宋清濘因為跑了一路,期間又沒喝一口水,此刻喉嚨乾的直冒煙,一開口就等同於公鴨嗓子嘎了兩聲。
駕著馬車的莫北河急著回家,他從一個身影旁邊駕車過去,也沒多看多想。
出來了大半天,秋果和清娘估計著急了。
他似乎有聽到誰喊自己,可慢半拍的人還是駕馬車狂奔了好遠,這才想起問馬車裡的人。
“君公子,你喊我?”
褚君祈還真的聽到了誰在喊,只是那聲音跟鴨子被卡住了脖子一樣,辨識不出是何人,也聽不出在喊的什麼。
他開啟車窗往後頭看,提醒莫北河:“那人在後頭追馬車。”
莫北河聞言,“籲......”的一聲,將馬車拉停,然後跳下馬車往後頭看。
好一會,宋清濘才吭哧吭哧往回跑到了馬車前。
莫北河詫異:“清娘,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