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莫家又是有貴公子來訪,又是有官爺進門,在村裡早就炸開了鍋。
大傢俬下討論,莫家這莫不是攀上了權貴,要一飛沖天了。
加上莫北江即將出遠門,要去雲州參加鄉試。
村裡人絡繹不絕的上莫家嘮嗑,藉著給莫北江打氣的名義上門交好。
莫北江自然是疲於應付這些,加上他傷口還沒好,又需靜心讀書。
雖然宋清濘和閔秋果可以代他應對,但這院子就這麼大點,來來往往進出的人還是會打擾到他讀書。
宋清濘乾脆將院門一關,對外說自己感染了風寒,不宜見客,並讓莫北河去鎮上請了大夫,那些上門嘮嗑的人這才少了。
劉老大夫幫莫北江把了脈,又將他手臂上的紗布拆開要檢查一番,等見到那潰爛不堪的傷口時,他吹鬍子瞪眼的,臉上滿是惱怒。
“莫二郎,你這傷口能弄成這樣,也是厲害啊!一沒有按時換藥,二還沾了水!傷口潰爛,刀口處灌了膿,我需將你的傷口切開,處理完膿水後再重新包紮!”
劉老大夫第一次見到有病人這麼不愛惜自己,氣惱之餘,下手的力道沒有收斂,莫北江疼的臉色都白了一分。
劉老大夫直接無視他,他最是討厭病人不遵從醫囑,胡亂行事。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也是對他這個醫者的不尊重!
莫北河著急的不行:“怎麼辦啊,二哥明日便要啟程去雲州了。路途顛簸,這傷口怕是更難恢復。”
劉老大夫聞言,忙相勸:“這傷口潰爛嚴重,有可能會引起發熱,要是再長途奔波,風餐露宿的,那會加重病情,後果不堪設想啊。”
宋清濘也是呆住了,她這幾日因莫北江不肯退婚,便對他的傷不聞不問、不管不顧的,沒想到竟會潰爛成這樣。
她自責不已,這一瞬間,感覺自己太不是東西了。
莫北江為救她受傷,她卻因心中不忿而枉顧他的傷口。
莫北河也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臉色煞白,驚傻了。
怎麼回事?連著幾日都是他給二哥換的藥,明明在昨日夜裡,二哥的傷口都恢復的還不錯,
今日早上和響午,他去給二哥換藥時,二哥先一步將藥給換好了。
他沒有多想,也沒想著將紗布拆開看看,沒想到二哥自己處理得這麼糟糕!
他悔得不行,滿臉自責:“二哥,你明日還要出發去雲州嗎?要不再往後推遲三天?也是來得及的。”
莫北江搖頭,臉上的神情有些諱莫如深。
“無事,我已同安陽大哥他們約好了,怎可臨時往後延。”
莫北河給出解決方案:“那便讓安陽大哥和張公子先行一步,過三日我再送你去。”
閔秋果在旁提醒他:“安陽大哥和張公子都沒有馬車,原先約好的是由全陽駕我們家馬車送他們三人去雲州。二哥延後,他們臨時去哪裡找馬車?只怕不妥。”
莫北河拍了拍腦門,他著急下把這一茬給忘了。
“那我明日早起些,去鎮上給他們租一輛馬車如何?”
大家都有些沉默,好像只能這樣。
可莫北江本人持反對意見:“我同安陽大哥他們一同去。三弟三日後送我去雲州,那家中該如何安置?就算你將我送達雲州後立馬趕回,一來一回至少半個月有餘,家中沒有男人,那些個不安分的怕是要生事。”
“況且,不是說月底與月初那天都要兩個至親去給大哥燒紙?不然大哥不能成功渡劫。”莫北江說這話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宋清濘一眼。
宋清濘:“……”
終於知道,什麼是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了。
旁邊的劉老大夫見他們一家人沒爭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