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學宮之中。
“莊周,你們還真能忍啊!到現在還不出來!”淳于髡臉色陰沉道。
“祭酒,我們抓了幾個醫家弟子,拷問了一番,找到了扁鵲昔日住的村莊,可他們早就人去村空了!”一個稷下學宮弟子臉色難看道。
“都一個月了,肯定早就人去村空了!”淳于髡冷聲道。
“祭酒,您下令的,齊國各地的城主,聽您調令,已經派兵在四處設關卡了,莊周逃不出去的!”那稷下學宮弟子說道。
“關卡有用嗎?”淳于髡臉色一陣難看。
“可我們……!”
“算了,扁鵲在我手中,我量他莊周也不敢離開,你們繼續給我找!還有田忌、孫臏!”淳于髡沉聲道。
“是!”一眾稷下學宮弟子應聲道。
“祭酒,今日是祭祀大典,祭祀過後,您還需要前往王宮講道!時間差不多了,是否……!”一個稷下學宮弟子擔心道。
“走吧,先入王宮!”淳于髡沉聲道。
“是!”一眾弟子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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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淄城中。
齊國,因為經歷了田代姜齊,祭祖就相對不再像姜齊那般嚴肅,祭祀田氏先祖只是一部分,還帶著祭祀天地。
在上午祭祀過後,下午,齊國君臣,就齊聚王宮了。
齊國的貴公子們,卻在王宮旁的大校場聚會。
貴公子、侍從、將士,沒多久就將大校場各地填滿了。人頭攢動,奔走不息,當然,各貴公子還是有著各自的小圈子,聚在一起聚會的。
其中,以一個賽馬場聚集的貴公子最多。
“聽說了嗎?田忌好像冒犯了稷下學宮的祭酒,現在,被稷下學宮四處搜捕呢!”
“不至於吧,田忌好歹也是我齊國將軍,被搜捕?稷下學宮只是一個學宮!”
“噓,小聲點,祭酒桃李滿天下,抓個田忌怎麼了!”
“我說呢,田忌最近都不見了,原來,原來得罪稷下學宮了啊!”
“可惜了,當年田忌他爹在的時候,多少人巴結他啊!”
“是啊,當年田祭酒也算氣度不凡,可惜……!”
“好了,好了,不要談他了,我們繼續賽馬,這一次,我的馬出戰了,諸位可以買我的馬贏啊!”
“就你的馬,還想贏?你的三等馬,也就下等馬不會那麼差勁,上等馬、中等馬,還想贏?哈哈哈哈!”
……………………
………………
…………
一群貴公子正在爭論之中。
在大校場的一個角落,站著一群人,為首正是田忌、孫臏。
“先生,我們都來了好一會了,好像,好像沒人認出我們來?”田忌苦笑道。
“稷下學宮搜捕你我,都是私下進行的,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況且,這裡就算有稷下學宮弟子,地方太大,人太多,他們也沒有注意到我們!”孫臏坐在輪椅上搖了搖頭。
“那現在,我們做什麼了?”田忌問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孫臏沉聲道。
“未時!”田忌說道。
“莊周已經到了王宮口了,未時?此時,淳于髡正在王宮講道吧?”孫臏問道。
“是,按照時間,他正在講道之中!”田忌點了點頭。
“那就趁淳于髡講道時間走不開,我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們來了!”孫臏沉聲道。
“可是,這裡人都不關注我們啊,我在齊國,也不是什麼名人,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我!”田忌苦笑道。
“那就讓所有人都認識你!”孫臏沉聲道。
“讓所有人都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