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干將的邀請,在一眾孔子學生看來,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們想要老師的浩然正氣?開什麼玩笑,老師的大道之氣,怎麼可以浪費給你們鑄劍?
不過,孔子終究還是答應去看看,雖然學生們不解,但,誰也沒有阻攔,只讓范蠡、干將喜出望外。
歐冶子居於湛盧山!
孔子馬車隊伍抵達湛盧山外的時候,遠遠看到,湛盧山外,劍氣沖霄,遠遠望去,猶如昔日鶴祖劍道領域一般兇險,四周更是環繞無數劍氣,讓人無法靠近。
不僅僅如此,湛盧山的山谷口,此刻正有著兩隊兵馬涇渭分明的停在谷口,各自有著馬車,戒備彼此。
兩隊兵馬,各有一面大旗,一方上有‘吳’字,一方上有‘越’字。
兩路兵馬,誰也不讓一般。
此刻,孔子的馬車駛來,卻好似第三路人,在湛盧山谷口匯聚。
“啊,那是……!”范蠡騎在馬上,陡然一臉驚喜。
頓時,范蠡拋棄孔子的馬車,向著越國的隊伍衝去。
“公子勾踐,您來了?”范蠡神色忽然複雜的看向越國隊伍中,最大的馬車。
那馬車之中,緩緩掀開簾子。
簾子一開,外界的嘈雜忽然間全部安靜了下來。
因為簾子之中,是一張絕美的容顏。
“西施?”范蠡眼中閃過一股酸澀的顫抖。
“那就是西施?聽說是越國的第一美女,果然非同凡響!”遠處子路感嘆道。
“西施?”子輿等金烏太子卻是一陣驚奇。
那馬車裡,女子的確美豔,但,眾金烏太子與孔子一般,居然都認了出來,這不就是當年的曹寶嗎?武夷山蕭升、曹寶,如今轉世成了范蠡、西施?
孔子透過馬車的窗戶,也露出一絲驚奇之色。
“範大人,你回來了?”西施看到范蠡,眼中也是閃過一股驚喜,神色中有著一股情意。
“是啊,回來了!你一個人來的?”范蠡聲音中有著一股酸楚道。
“嗯,公子勾踐沒來,只有我!我代表公子勾踐,來給歐冶子大師慰問!”西施小聲說道。
“一個人,一個人好!”范蠡神色有些痴痴道。
“範大人!”忽然一個聲音從西施馬車不遠處響起,卻是打斷了范蠡的話。
范蠡扭頭望去,卻看到,一個身穿華袍的官員,緩緩走來。
“文種,文大人?”范蠡神色一陣複雜,恭敬道。
“西施是公子妃,你就不要多看了!”文種拍了拍范蠡肩膀。
范蠡看了看文種,露出一股酸楚之色。
“是,多謝文種大人提醒!”范蠡低著頭嘆息道。
“我知道,你昔日和西施是鄰居,但,西施已經成為了公子妃,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況且,是我舉薦你給公子勾踐的,公子勾踐對你信賴有加,你要懂得感恩,這樣才能報答公子勾踐對你的知遇之恩,所以,你更應該要學會避嫌!”文種鄭重道。
范蠡彎下了腰,讓人看不見其痛苦的臉,咬了咬嘴唇,鄭重道:“是!”
西施難受的退回了馬車,范蠡痛苦的接受這一刻的折磨。
而遠處子輿等金烏太子卻是陡然瞳孔一縮。
“老師,那文種,是趙公明轉世?而且還有前世記憶?”一個金烏太子驚訝道。
“趙公明,前世被蕭升用落寶金錢摘了定海珠。一直懷恨在心?”另一個金烏太子驚訝道。
“好狠的手法啊,殺人誅心,虐心不見血啊,文種今生,報前世之仇,逼的范蠡、西施這對有情人,相見不能相處,相虐不能表現?好狠啊,這比墜入地獄還要痛苦啊!”子輿面露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