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一切變得更加詭異。
邵千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bb,你能讓我進去嗎?我們談一談。”
姜蝶瞳孔猛地一縮,對著蔣閻做了個縫合嘴巴的動作。
她對著門外道:“我準備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那你把行李先給我吧,我出去住。”
姜蝶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蔣閻,他很識趣地從玄關走向客廳。
她回過頭,確認他的身形藏匿於拐角後,才拎起邵千河的箱子開啟門,推了出去。
“給你。”
說完她利落地準備關上門,邵千河眼疾手快地將箱子反手推進來,如法炮製地把門卡住。
……這個晚上是中邪了嗎?一個兩個都堵她門。
姜蝶煩躁又後怕,煩躁接連不斷的胡攪蠻纏,後怕蔣閻被邵千河發現,那就更是一團扯不清的亂麻。
“……我真的累了。”
她語氣疲憊,邵千河一聽這語氣,哪敢真的走,連忙焦頭爛額道:“她雖然是我前任,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這次我也絕對沒有告訴過她我回來的事。”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戳中了姜蝶之前隱忍下的那個點。
“很久沒有聯絡是多久?”她忍不住回嘴,“才一年?”
邵千河呆住,含糊道:“你……”
“你延畢的原因,我已經知道了。”姜蝶盯著他的眼睛,“你飛去照顧她的時候,有想到過我嗎?”
他沉默下來,半晌道:“我不覺得這是對不起你的事。”
“……?”
姜蝶微微睜大眼。
“因為我飛過去找她,算是無奈吧,但其間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我也根本不愛她了。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
“無奈?”
“我不知道你願不願聽這個故事……說來也話長了,只是聽過這個故事的例任都和我分手了……”他苦笑,“總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少不了濃墨重彩的人。就像蔣閻之於你,她之於我也是這樣的。雖然我已經不愛她了,但是她依然是擁有過我青春的人,她是我曾經的一部分,我不可能對這一部分視若無睹。”
姜蝶對此的回答是:“誰和你說蔣閻是我生命裡濃墨重彩的人?他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他看著她,洞若觀火。
“你這個反應,我太熟悉了。”他嘆息,“你可以騙我,但你不要騙自己。人真的不能騙自己。”
“那你呢,你有沒有在騙自己?”
整座房間是難以言喻的死寂。
其實早該知道的,誰能忍受不痛不癢的情侶關係兩年呢,要麼是其中一人非常忍耐,要麼,是兩個人都在得過且過。
邵千河沒有對她這樣的深情,她也沒有。他們明顯是後一種。
他真的如自己所說的,對初戀已經沒有任何愛意了嗎?盧靖雯說過他們曾經愛得很傷筋動骨,所以後來那麼多段戀愛,他都選擇了和那位完全相反的型別,輕鬆的,可以隨時抽離的。
他可能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其實他一直在那場年輕的愛戀中逃亡,途中正巧碰見了她。
於是她也知道,這場逃亡該各奔東西了,他們註定無法一起逃出生天。
但,不是現在。
姜蝶突然向客廳的方向望了一眼。牆上有個擺設用的時鐘,走著的時間並不準確,指標標在凌晨三點。
她收回視線,長長吐出一口氣,說:“今晚就先這樣,你回去吧。”
邵千河神情怔愣,對她過於溫和的反應手足無措。
“……這不是分手的意思吧?”
姜蝶搖頭:“不是。”
她甚至還道了一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