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
此時兩人能獨處,她留下來搗什麼亂?
顧珩視線又落在艾璇身上,她正低頭翻找著,模樣認真。見此,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
這算不算關心他?實在讓他心生貪戀,以至於中毒更深。
“找到了,”她拿著溫度槍,往他走來,坐在他旁邊,開啟溫度槍,“要是發燒了,就得讓張醫生來一趟。”
溫度槍得放在額頭上測,她抬著手,靠近他額頭。
她離得近,身上淡淡的清香也襲來,她的一頭秀髮柔順,臉頰白皙嫩滑,細眉長睫。
顧珩視線偏移,薄唇也跟著緊抿。
她的眼睛像是會說話,嫣然動人,兩人要是離得近,他不會與她對視,因為情緒會藏不住,他眸裡的佔有慾太炙熱,做夢都想把她佔為己有。
這種想法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他。
“沒發燒,應該是感冒了。”艾璇收回體溫計,柳眉緊擰著。
“小事。”顧珩並不在意。
她起身,給他倒了杯溫開水。
顧珩接過水,喝了兩口,淺淺笑道:“餓不餓?”
艾璇也不想喝果汁了,又從藥箱給他找出一瓶精油,遞給他:“我不餓,你要是頭疼就擦擦,晚上也好睡,明天要是沒好,就讓張醫生來看看,或者我陪你去醫院。”
他對她體貼入微,天天擔心她心情不好,擔心她餓了,關心她想吃什麼。
雖然她很喜歡舞臺,享受站在鏡頭下的感覺,但是除了家人,沒有人關心她累不累,經紀人也一味讓她少吃,好保持身材好上鏡。
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向來報喜不報憂。
對於顧珩的行為,她是感動的,他對她好,真的挺好。
顧珩手握著那瓶精油,上面彷彿還有她的餘溫,他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好。”
艾璇看了看他,斟酌許久,輕聲出口:“我後天要進劇組了。”
話音未落,顧珩神色頓時收斂,但沒過多表現,嗓音溫和:“要去哪?”
“徐州,接了個劇,大概要拍三個月。”她回。
她早就受夠了被經紀人和公司支配的生活,單飛後能接自己喜歡的劇本,樂得自在。
顧珩眼底情緒湧動,但話語剋制著:“一個人去那邊拍戲,要吃些苦,怎麼想著去那拍戲了?”
他早就知道這事兒,但還是免不了失落,她這一走,下次回的就不是這裡,他想見她一面,難上加難,也沒了合理藉口。